衡玉端着酒杯，慢慢抿了酒。

衡玉默然片刻，摇：“晚辈不知。”

情女歪了下，好奇地盯着衡玉：“你继续说。”

慢慢地，东霜寒完善双修功法、完善媚术，研究倾慕值和记录倾慕值的份玉牌……

她中的.毒太,解毒过程又拖延得太久,于是一直留有后遗症。

沉默片刻，情女问：“你在幻境里玩得如何？”

情女苦笑了下：“也对。我在局中尚且分不清他对我的情，更何况是你。”

“……没错。”情女淡淡。

酒有些烈，她不是很喜这味，就默默把酒杯放回到桌面。

“前辈一夜白，是因为意识到了虚乐对你的愧疚。那时候，你的心淡去不少，于是顺利突破化神期。”

别，离开了小镇，在沧澜大陆里游历。

虚乐双手合十长叹一声：“何必执着？”

“后来祖师为了突破化神期，决定去无定宗见他。这其实也说明，祖师愿意面对过往的那些不堪了。所以虚乐佛心底的愧疚终于减淡不少，这才顺利成就无上佛法。”

东霜寒这一步迈去，成就几乎可以与剑宗始祖、佛祖他们比肩。

甚至在双修之时慢慢研究了一条全新的大——双修。

没过多久，虚乐成就无上佛法。

就如剑宗始祖以剑问长生,从而这世间多了剑。

为了解决心，东霜寒启程前往无定宗见虚乐。

就如佛祖以无上佛法问长生,并且创立佛境,从而这世间多了佛。

那段时间,她几乎自暴自弃。

得知消息后，东霜寒一夜白，没过多久，她就顺利迈化神期。

故人已逝，谁又能说得清呢。

距离他们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足足三百年。

“三百年时间里，应该不止前辈一人修为毫无展，虚乐佛那边怕是也一直停滞在原地吧。”

她的轻轻颤抖起来：“纵使只是一丝也好。”

顿了顿，情女又问：“你看得这般通透，那你能告诉我……虚乐他可曾对我动过心？”问起这个问题时，情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从衡玉嘴里听到一个格外残忍的答案。

东霜寒没无定宗，只是站在小镇湖边，问虚乐：“佛要如何为一人动情？”

一切准备就绪，她着手创立合宗，并且为合宗定下及时行乐的宗旨。再之后，她生生撑起合宗，以一己之力将合宗送五大邪宗之列。

虚乐还是那位朗朗似月的佛门之光，她却轻纱披，有如媚骨天成。

-

酒已经温好。

情女直接拎起酒壶，把酒往嘴里：“你知我一夜白的原因吗？”

衡玉整理一番思路，继续：“虚乐佛应该一直心存愧疚。祖师困于情.求不得解脱，他那百年时光里，同样不得解脱。”

如此惊艳的成就背后，东霜寒也有自己的痛苦——她没办法过心关。她已经在元婴后期停留百年之久，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突破化神期的契机。

“佛渡无量众生，众生于佛中皆是平等。”

谁都不能否认东霜寒的惊才绝艳。

“虚乐。”东霜寒问，“你对我，当真连一丝心动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