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辟湖,月光映水反射到屋里采光。
凤凰打我从凡间回来就守在我床边。
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他和好了,父君更是直接宣布我俩订亲的消息。
看着他一脸难过神情,我是一点也没脾气了。
“这婚事,你要是不乐意,此时也还来得及。”
他抬头看我,“你拿这话忖我,是真心话么?我的心思你清楚,为什么又说这话?”
“你以后不许再说一句他的坏话。”
他停了半晌,嗓子有些哑,“可以”。
我一口气出来,又道,“若是你有为难的事,不要为难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一桩婚事而已,任何事都犯不着跟家人闹不痛快。众望不归的事,也大多难以为继。”
他道,“你就这么没信心?如果是你呢?难道一个我就不值得你搏一搏?”
我被他问的一时心中纷乱繁杂。
他走到我的面前,突然搂住我,一个吻就落在了我的腮边。他气息浓重,这个吻如蜻蜓点水,却又极珍重。
我抬头看他,他也盯着我的眼。
突然他双手一搂,就要将我往旁边榻上压。
我忙推他,惊道,“你做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头,站起来,负手笑道,“是我僭越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这话说的叫我耳脖子热。
却听屋外有人声。
“谁在外面?”
进来两个小丫头,“殿下。”
“发生了什么事么?”
“禀殿下,凡间一个半仙坐化飞升。上来拜会诸仙,外面很是热闹。”
“半仙坐化确实难得,不知道叫什么?”
“不知道,只晓得是从凡间一个叫崆峒洞上来的。”
又过了些许日。
我问了几回父君怎么将我立了储君,他都拿话搪塞我。不过就是觉得我性子沉稳,以后也应该学一些政事,不可贪图玩乐,如此种种。
霜华在思过崖受罚更是超出我的意料。
我心中琢磨着他怕是在凡间惹了情债。
还问过他一回,他也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这九天之上突然好像个个都藏着一个秘密。只有我不知道。
“什么?这么快就要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