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着急,洛伊当即想把那张报名表撕掉。
“拉斐尔的确在这里,但是,”洛伊警告道,“无论你会不会留在这,都把嘴给我管牢了。至于你如果还有什么目的,最好现在就放弃,因为拉斐尔只是挂个名,根本不会来跟你玩过家家。”
克莱因认真地听他说完,没有露出丝毫遗憾,总结道:“那就是说拉斐尔殿下不会来打扰我们了,太好了。”
洛伊:“?”
克莱因:“我还有课,先走了。学长再见,记得按时吃饭。”
克莱因说完,背着双肩书包鞠了一躬向教学楼走去,短裤下穿着皮鞋膝袜的小腿匀速交替,逐渐离开洛伊的视野。
洛伊坐在原位,还有点凌乱,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迅速收了摊,拿起两张报名表雄赳赳气昂昂杀向学生会办公室。
“看着,两个人。”他把报名表往马克西米利安面前狠狠一掷,终于扬眉吐气了。
马克西米利安还在办公桌旁,推了推眼镜,严谨确认了两份报名表的有效性,没有多为难他,爽快撤销了之前的闭社通告。
“维斯家的克莱因啊……”马克西米利安说,“你还真是总能找到些不得了的人呢。”
洛伊正欲离开,闻言一转头,却见马克西米利安一副不太想解释的样子,果断决定不问他,大摇大摆走了。
把家伙们搬回活动室,洛伊日常打扫了一番。看着这个保全得不易的小小领土,一时有些感慨。
当初被杰斐逊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还满不在乎。人果然都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是抠破头也要守住这块“满不在乎”的地方。
他已经不记得是在哪里遇见杰斐逊的了。那段日子是他迷茫也堕落的顶点,以为能恪守一生的向往彻底幻灭,开始下意识逃避,讨厌回家,讨厌与哥哥见面,流连于迷乱的声色之中。一时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不过他从不在意。在不能去酗酒寻欢的时候,他喜欢找一些安静又荒废的角落自己待着,不想说话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杰斐逊会出现在那里,对他说:“我有个很有趣的去处,你要不要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