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沈宁思量了一会急报的事儿，又忆起另一件事。她让人召覃和风过来。

“是了，两年前我曾在云州李府见过尊师，尊师来府中借住，不想第二日竟在厢房平静登仙。”沈宁颇带遗憾地告知实情。

“微臣不敢隐瞒。”

沈宁沉默片刻，“嗯。”

覃和风大惊，果然！果然！他料想的怕是没错，虽胎为沈家女，只那魂魄怕是不是那苦命的主。究竟她是游魂还是神仙妖？

中异光闪，沈宁却是轻笑，“这么看来，我的命很。”

沈宁轻笑一声，“你不也为我观了相？”

“你是指温士伯长？”

他可真能忍啊……沈宁摇摇，旋即看着屏风人，对相师：“你也不必再为我观相，我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你。”她停了一停，而后说，“温长说，我本不该来这世间。”温长着实是位奇人，他说的不是她不该来这世间，而是说她并非这世间之人。她诧异一夜，本想天明询问他是否有回去之法，却不料他竟在厢房中平静地仙逝。

。胡思想一会，又缓缓睡去。

司天局相师既属外臣，又属内臣，与太医之职异曲同工，连王太妃也喜听相师批命。

沈宁沉默片刻，“覃相师，我先问你一句，陛下可知这生辰批语？”

“娘娘，实不相瞒，您的命格天运与面相迥异，微臣着实想再为娘娘观一回相，还请娘娘成全。”

“覃相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屏风后传来不愠不火的声音。

桃儿呈上，沈宁打开一看，净是一些艰涩之词，她随意扫过，却停在最后一句上。

覃和风似是预料到这结果，他犹豫片刻，自袖中一张纸来，双手举于，“娘娘，此为微臣以娘娘生辰八字所批谶语，请娘娘过目。”

后妃召见臣，不得超过一个时辰，左右须有婢林立。沈宁在正殿隔着一屏风召见了覃和风，只心想自己竟也有这么作的命。

此言一，禧仆皆诧。娘娘果真非凡间之人！

“正是。”

“敢问家师批命之语是甚？”

“放肆，娘娘尊容，岂是你想见就见？”秀如喝。

沈宁惊讶，东聿衡又是怎么知她见过温长？即便派人去查也不能查这陈年往事，忽而一张颜映脑海，她里闪过懊恼，定是小无疑了。她苦笑一声，这小，怕是把她的底儿抖了个十成十，幸亏当时祺让小也退了去，不然……

覃和风跪了下来，“微臣只求一面，甘愿领罚，死而无憾！”

“这……”覃和风犹豫一会，“陛下曾告知微臣，故而得知。”

覃和风拱手而答：“回睿妃娘娘话，微臣听闻娘娘曾见过家师，故来一问。”

覃和风请过安，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覃和风尴尬，白脸闪过一丝红，“微臣学艺不……”

“那便等你了再来找我罢。”沈宁并不打算告诉他。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温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覃相师，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为我解惑。”沈宁如今也是

命运多舛，恐幼年早夭。

覃和风早已接受师父已登仙之事，却是关心另一件事，“敢问娘娘，家师可曾为您观相？”

沈宁不答反问，“你怎么知我曾见过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