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么事儿？”东聿衡的眉顿时皱。

这是哪门的话说回来！

丰宝岚回将一妇人的威胁之辞放在心上，因为他知她说得得到。忍住发麻，他笑两声，“娘娘何此言，臣再不济，也不会找了一商人家寻事儿。”

“是……”潋艳顿了顿，后又，“陛下，娘娘今日还叫了丰公到屋来。”

二人不久之前还脱荒唐互相试探，如今正而八经反而都不太适应。沈宁清清嗓，适巧丰宝岚也咳了一咳。

“娘娘严重了。”

沈宁沉默片刻，“我这些天脑不好使，想多了就疼，我也不知宝爷说得是真是假，只是有句话我先说了，”她一字一句地说，“绝对不要找李祺与李家的麻烦，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婢不知，娘娘

“臣不敢当。”丰宝岚谢坐。

丰宝岚并未跟东聿衡去军中，因此很快被人请到了沈宁院中。

两人对视一笑。

丰宝岚顿时失仪地将茶了去。

沈宁勾了勾，却是缓缓：“杀，焉用刀？”

东聿衡在晚膳时分回了府衙，听得潋艳一五一十地禀明戏班发生之事，背着手沉沉叹了气，片刻才：“明日叫曲班来唱两小曲儿，或是弹筝或是拨琵琶，问娘娘有甚喜好。”

“宝爷，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倘若有朝一日真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丰宝岚依旧笑，端起边的茶杯喝了一。

“娘娘误会了，微臣去李家墓山并非他事，而是因陛下派人各地寻龙脉建皇陵，相师在长州探得一块风宝地，却又算得李家墓山同一条运脉，因此臣便带人去查实一番。”

※※※

沈宁不耐地喝。

“娘娘请讲。”

这回无人敢驳，众人躬退下。

沈宁笑了笑，“这便好了。”

“不瞒宝爷，我今日请你来，是有其他事情。”

潋艳被猛地一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是乾坤的女官，是皇帝陛下的亲信婢女，后嫔妃中哪个不让她三分薄面？就连陛下也极少对她呼来喝去，这睿妃娘娘好大的架！

“话说回来，宝爷右上似有一颗红痣？”

“娘娘过誉，”丰宝岚轻咳一声，“臣也是顺把事儿办了。”

等丰宝岚坐下，沈宁真心实意地：“宝爷帮我众多，甚而救了我两次命，我还不曾好好与宝爷谢。”

“劳烦你们先退下，我有要事与丰公相商。”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沈宁顿一顿，然后，“那回因大皇之事被打断，我还没来得及问，宝爷去我前夫的墓前甚？”

“这是臣分内的事。”

沈宁喊了之后便后悔了，她“啧”了一声，偏过不再多说，她怕再多说几句，自己会变得更加讨人嫌。

丰宝岚偶尔听说了沈宁现状，抬起来亲见她已瘦成了包骨，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睿妃娘娘。”

张夫人连忙打圆场，“娘娘玉要，妾这就派人去请。”这些时日她可是日日惊奇皇帝对睿妃的纵容和包容，她可不愿得罪了她。即便于礼不合，陛下责怪下来，她也只推到睿妃上去便是。

“宝爷，请坐。”沈宁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