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听闻此事，眉微皱，“睿妃现在何？”

“放肆！”

红烛立刻燃了起来，与平常蜡烛全无两样。

沈宁轻笑，又：“陛下，

沈宁上前劝：“陛下息怒，小师父怕是被龙威吓着了，说了胡话，陛下何必为此大动肝火？”

下跪僧人皆冷汗涔涔，“启禀万岁，方才着实不能燃，弟们都瞧得一清二楚……”

东聿衡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大胆和尚！”

这话却说了多人心声。

不消片刻，那几蜡烛比沈宁更早地到了皇帝面前，他用手指了指，顿时有人会意了红烛。

“那上那么多的灯，怎地偏偏是娘娘的灯落了？”

禅房内一时惶惶。

东聿衡接过沈宁递上的茶喝了一，才：“罢了，朕是关心则，在寺中发了脾气。”

也心暗惊，那可是才备下的贡烛，“快快燃。”

皇帝正与慧空大师、并慎亲王、东明奕等近臣品茗参禅，万福在外候着，听匆匆赶来的太监耳语两句，脸微变。

龙、龙？小和尚不料皇帝往那事儿想去了，只是佛前烛灭，不应是妖气来袭么？

“智能！”

香烛？众人疑惑，香烛能个什么事儿？

众臣皆暗猜发生何事，却听得皇帝：“去把那几香烛拿来给朕瞧瞧。”

方才在送观音殿的小和尚惊噫一声，他刚刚是怎么也没着，怎地现下……

皇帝面稍霁，慧空：“贫僧教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东聿衡招手让她上前，待她在他站定，他又问底下的和尚，“分明好好地四香烛，为何骗朕说不能燃？”

那弟来跪下，却是支吾不敢言。

此时又有一个弟跑来在外边探探脑，东聿衡瞟了一，“慧空大师，似是有弟寻你。”

那弟被天一吓，急急说：“陛下开恩，娘娘的长命灯分明是好好地送了上去，方才不知哪里起了风，偏偏把娘娘的灯给下来了。”

沈宁走了来，看见正燃着的四红烛，面无异地给皇帝请了安。

皇帝脸一变，禅房静寂无声，慧空与近臣皆不敢言，各自心里却有了不同想法。

“遇龙寺两百年古刹，座大佛，香火不断，哪里的妖怪敢来此放肆？”东聿衡狠狠斥。

那弟不得已，低说：“陛下，睿妃娘娘的长命灯，碎了！”

小和尚跪在下，只觉世转回，才听到了皇帝的笑声，等等……笑声？他抬起来，却见天微笑着对睿妃：“妃，想来龙难求，妃还需多捐些油钱才行。”

“小僧、小僧不知，恐怕、恐怕有妖气……”那弟一害怕起来，话不经大脑便说了。

沈宁一听，面上稍稍放柔了一些，“陛下这话臣妾可不听。”

“睿妃娘娘正往禅房来。”

慧空：“陛下容老衲告退……”

小和尚急急引来烛火，也不知是心急还是何缘由，他了几次也没法着，即便燃也忽闪两下又灭了。

“何必麻烦大师，叫他来便是。”东聿衡笑一笑，让人宣其内。

皇帝与慧空大师同时大喝。

潋艳心中犹疑，沈宁神情不变，中幽光闪。

东聿衡神渐沉，“佛门之事因何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