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着快要爆炸的耳朵，一边格外笃定地告诉前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他不说话，等她把耳朵靠过去。

在这两人的接过程中，叶昂然及其后桌是听得清清楚楚，但凡边赢不是边赢，他的组都得惨遭举报导致淘汰，但是边赢是边赢，所以也叶昂然跟后桌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装聋作哑。

全班半数以上的人都在憋笑。

云边毫不犹豫地，然后扭向了后。

边赢朝她动了嘴型，悄悄话的音量，是气音。

他也朝她再凑近些，开始传话，云边只知他在说话，但他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

“没听清？”边赢看她的神迷茫。

边赢看着她和她的前桌接耳，忍不住发一声轻微的嗤笑。

本来就只需要一稻草就能压垮那只骆驼，更何况是加了一块石。

严律挤一个温柔的笑：“好，那我们就开始了。”

云边颔首：“嗯，麻烦你再说一遍。”

边赢听了一遍听懂了，耳聪目明的架势跟前一听两百遍都百搭的老耳昏聋大相径。他从椅背上直起腰，双臂叠着搭到桌上，两肩因此耸起来，他上往前倾，拉近了与云边的距离。

前桌：？！

给面地把脑袋往后偏了一个45度角。

她听清什么了。

他上的气势近过来，云边有那么一个瞬间本能地想后退，但只是一瞬。直面，她记着，所以她没有动，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而且耳朵是她的位，边赢靠她那么近，峰都快贴到她耳朵上了，说话的时候，呼带动的气涌动，浪般一阵阵拂过她的耳畔，耳朵泛起难以名状的意，一直到骨髓里，沿着四肢百骸淌，如果她脱下校服外，一定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竖起的密密麻麻的疙瘩。

嘴若有若无地过她的耳廓。

与前次一样，严律分发传话内容的纸条，第一个同学背下来以后，以悄悄话形式说给下一个同学。

他压就是念咒语似的胡说了一串字符，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听清了。

那四肢百骸弥散的达到巅峰，冲破生理极限。

边赢说了个需要翘嘴的音节。

云边当然什么也没听清，这个时候，什么集荣誉，团结就是力量，伟大我牺牲小我，都去他妈的吧，她是无能为力了。

云边完全没听清，不知他说了什么，试图凭着记忆拼凑，也是无果。

云边不跟他扭扭，照办，反正速战速决的好。

云边忍着不适，继续听下去，只要能听一两个关键字，她说不定就能猜大致的原句。

一模一样的题目，不会吧？

云边靠近了两次，终于凑到他满意的距离。

云边刚才那遍没见着，这回面朝背后，才知边赢是怎么和后面的男生接的，他只把往后拗一，就当是合悄悄话了，他这嫌弃的架势，他后桌哪敢贴着他的耳朵跟他说话，甚至不敢让自己说话时呼的气到他。

前桌怀疑的小神转了两圈，但奈何云边过于定，以至于前桌被这定染了，说不定严律就是不常理牌呢

云边像一只受了惊的猫，捂着耳朵，后退，仓皇躲避。

边赢却没事人似的，问：“听清没？”

敬语都用上了。边赢还算合，伸一只手掩在嘴旁，遮住了周宜楠和叶昂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