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一愣，：“这又是从何说起？”

“什么狗戏文！全他妈的是胡编造！”谢问听到一半时就已经气得浑发抖，恶心得都快要吐来，“阿朔明明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他本不是那样的人！”

孟怀瑾好整以暇地撑着下：“你们谢家灭我们后蜀的时候跟我们讲过公平吗？再说，上的人要的就是这效果，不但要让你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死无葬之地，还要让你败名裂永世不得翻。”

谢问站在树下，远远地望着烛光下摇曳的单薄人影，心中百集。

“喂！你要什么！”孟怀瑾在他后大叫。

谢问一气，对着空旷寂寥的山谷大声咆哮起来。

不，谢问摇了摇，秦飞虎不是他杀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秦飞虎的命。哪怕秦飞虎在他面前说皇甫轲的不是，他也依然打心底把秦飞虎当成自己的好哥儿们。

谢问迷茫地摇摇。

谢问长长地叹了一气，终究还是颓然转过去，他不想回房，因为心里憋着一恶气，无论如何也必须发来，他步履蹒跚地拾阶而上，来到空无一人的悬崖峭前。

“你恐怕还不知吧？”孟怀瑾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前些日新帝登基，颁发诏书，下令从正月初一开始改年号为永寿，今夜是除夕，所以过了今晚就不再是元初，而是永寿元年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个疯一样，半夜三更跑到这里一个人对着山谷大喊大叫。阿朔的命运再怎么悲惨，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不相的外人，为什么自己听到别人这样诽谤他，侮辱他会这么生气？今天孟怀瑾面对杨超时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不对，谢问摇了摇，虽然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他和孟怀瑾不一样。如果今天谢问听到有人用这样恶毒的言辞侮辱阿朔，他还真不知自己会什么事来，搞不好一个冲动杀了人也说不定。

此时正值腊月，天寒地冻，冷风刺骨，谢问却浑然不觉，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棵树下，远远望着数丈之外那个烛火通明的房间，停下了脚步。

“可是这对阿朔不公平！”谢问一拳敲在床上，恨恨地。

阿朔打开窗，探探脑地看了半晌，可是院落里空落落的，既无人影也无动静，这时一阵冷风来，阿朔冷不丁地打了个嚏，房内一人骂骂咧咧：“有病啊！这么冷的天开什么窗！”阿朔只好匆匆忙忙地把窗合上。

这还用你说吗？要不是你刚才那样死乞白赖地求我我会说吗？”

谢问一怒气堵在中，竟不顾上的疼痛，挣扎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没错。你知最近坊间巷最广为传是哪一段戏文吗？”

吱呀一声，闭的窗忽然应声而开，谢问连忙一个转躲在大树背后，在黑暗中注视着那扇孤灯如豆的小轩窗。

“切，是我地求你还是怎的。”孟怀瑾不屑一顾地，“而且，我劝你别说去可不是为了保密，而是因为太在外边的名声不太好。”

孟怀瑾凑到谢问耳边：“是一个叫的戏文，最近不论走到哪儿都听到有人在唱这戏。你知这戏文里唱的什么内容么？唱的是二皇英明神武却不受老皇帝待见，长期受到排挤。而太昏庸狡猾却集万千于一，总是想方设法地要迫害自己的亲弟弟，甚至老皇帝退位。二皇手下的那些足智多谋勇猛善战的谋士与将领们无法忍受坐以待毙，于是在重节那一天发动变，一举肃清太党，将太逐了外。老皇帝大彻大悟，过去自己愧对二皇，遂引咎退位，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二皇。二皇当了皇帝之后发奋图治，百姓们安居乐业，从此天下太平。”

我这是在什么呢？就算见到阿朔又能怎样，安他不要难过吗？还是告诉他，就算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也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他都失忆了，把过去的一切忘得一二净，现在跟他说这些又有何用？这样岂不是令他徒增烦恼？

这两件事并不一样。阿朔与皇甫轲，也不一样。

谢问也不理他，撞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冲了去。

就像当年他对秦飞虎那样？

“新帝？你是说……二皇了皇帝？”

“可是老百姓们哪里知内情，只要戏文好看，情节够彩，谁你到底是胡编造还是把黑的洗成白的？既然有人唱白脸，那就必须有人扮黑脸。成王败寇，从古至今，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