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瑾看着抱着烙饼吃得津津有味的元凛，忍不住开：“师尊，我句题外话，你打算怎么调查元凛他爹的事呢？”

谢问：“我们都去吗？”

皇甫轲掩嘴一笑，也开：“谢问，你就和怀瑾一起到街上打听消息吧。为师这边的话……”皇甫轲转看向闻辛，“闻公，你愿意和我一起到霍府吗？”

“师尊！”谢问快步来到皇甫轲面前，“对不起，我们是不是太吵了？”

“不！”谢问摇摇，勺起一勺莲羹嘴里，“我就是有怀念，师尊的桂莲羹还是这么好吃！”

皇甫轲见谢问捧着莲羹发呆，担心地：“怎么了？这菜不合你胃吗？”

时隔多年，再一次尝到这熟悉的味，谢问不禁慨万千。

“怀瑾。你觉不觉得，最近师尊好像很笑？”

“你也这么觉得吗。”孟怀瑾有同地，“觉师尊最近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但笑，而且对待旁人也比以前温柔了许多。搞得我都有不习惯了。”

谢问好气又好笑，正要说话，孟怀瑾就夹了一筷烙饼他嘴里：“不接受反驳！你只能！”

皇甫轲松了一气，：“如此便好。为师是想着，昨天大鱼大的，今天还是吃得清淡些比较好。”

皇甫轲：“我胃小，一块烙饼一碗莲羹就够了。其他菜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元凛，你在长，要多吃一。”说着将一块烙饼递给了元凛。

“那我……”谢问正要接话，忽然被孟怀瑾一把拽住胳膊。

“我也不知

“说什么呢？”孟怀瑾走了上来，揽着谢问的肩，“师尊他比我们起得都早，刚才一直在后厨忙着张罗早饭呢。本来我说饭这事我来就好。可是师尊他说好久没为你下厨，说什么也要亲自动手。谢问，你还不快谢师尊？”

谢问：“师尊，你也吃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给别人夹菜，你自己都没有动筷呢。”

皇甫轲摇摇：“不需要。这么一群人大张旗鼓地杀到别人府上，对方一定会起疑心。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到霍府调查，另一路人到街上去打听元凛他爹以及霍大小最近的动向，比如说最近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说着，他也夹了一筷腌萝卜递到闻辛碗里。

昨天在明月楼吃饭时，谢问曾经随意提过那么一嘴，说这一桌山珍海味固然是极好的，但要是再有些咸开胃解腻就更好了，闻辛当时也附和了一句。没想到皇甫轲竟然暗自记在了心上。于是他忙：“司衡真人有心了。这腌萝卜的确很。”

谢问沉：“孟师兄，你经常跟师尊在一起，你觉得，师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呢？”

皇甫轲摸着元凛的脑袋，正：“我打听到元凛他爹得罪的那个大人家姓霍，霍家大小最近似乎得了癔症，整个人浑浑噩噩，神志不清。霍老爷最近一直在为自己女儿四求医。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到霍府一探究竟。”

“这个嘛……”孟怀瑾侧想了想，“好像是自从关以后吧。”

“你想怎样！谢问！你别想趁机跟师尊二人世界，你跟我一起去街上打听消息！”

气从后飘了过来。谢问转过去，见温的晨光中，皇甫轲一袭白衣地站在正厅门，笑而不语地看着他们。

皇甫轲淡淡一笑：“小事而已，不必如此小题大作。早饭已经好了，大家都过来吃吧。”

闻辛转看了看谢问，见谢问咬着烙饼冲他了，于是便答：“好。那我和司衡真人一起去霍府。”

就因为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谢问一直觉得皇甫轲的兴趣是钻研厨艺。直到后来，谢问才从孟怀瑾那里得知，皇甫轲其实是个不沾烟火气的人，不喜在厨房里捣鼓这些柴米油盐，南华山的师兄弟们从来没见过皇甫轲过厨房。

“说起来，师尊闭关到底是在什么？”

一碟咸，三张烙饼，四样小菜，五碗桂莲羹。这些菜大多都是以前在南华山脚下时，皇甫轲经常给谢问吃的。就拿这莲羹来说，本来皇甫轲是习惯什么都不加的，但是有一次谢问吃莲羹时无意中说了一句喜桂，于是自那以后，皇甫轲每次莲羹时都会洒些桂，这莲羹吃起来便有别样的清甜。

“闻公，昨天你说你喜吃咸，所以今天我特地给你了腌萝卜，你尝尝合不合胃？”

谢问听得心怒放，中的喜悦快要满溢来了，却只能循规蹈矩地了声谢谢师尊。

临近午时的柳巷是汝南城一天之中最闹的地方。鳞次栉比的商铺之间人攒动，三教九皆聚集于此，对于打听消息来说再好不过。

谢问和孟怀瑾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问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