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渡上最大的那艘就是我的船，司衡真人，谢公，延昭这便先行一步，在船上恭候各位的大驾光临了。”

李延昭把酒杯放下了，收起嬉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延昭这次请谢公来，正是想为此事歉。万骨冢之事真的只是个意外。误伤了谢公与闻公，是我一时疏忽，谢公您大人有大量，还请见谅。”

“那若是查不清，找不到呢？”

“师尊！师尊！”

“但是我不明白，你这么的目的是为什么？你想杀了成渊？取而代之？”

李延昭的这艘船用一艘轻型楼船改造而成的客船，船长约四丈有余，上下共有两层，亭台楼阁飞檐翘角，雕梁绣，矗立的桅杆上扬着宽大的船帆，船一面旗帜迎风招展，上面赫然描绘着一只腾云驾雾的青龙。当然，这么一大艘船，客人肯定也是不少的，除了谢问一行人以外，船上还有来自天南地北的旅客，有搂着貌小妾穿金银的富商，也有背着箱笼衣冠楚楚的书生，加上仆从与艄公，船上林林总总的统共也有数十来人，一夜，上层的宴舱里便灯火辉煌，鼓乐齐鸣，人声喧闹。光溢彩地淌在幽暗的江面，宛如一座行走在江面的华丽殿，极尽奢华之能事。

“这个嘛，就恕难奉告了。”李延昭微微一笑，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是延昭可以保证，我绝无害你之心。”

皇甫轲板着脸：“

皇甫轲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谢问的手，将他从李延昭边拉了过来，转就走。

“没有什么东西是查不清找不到的，就算现在不行，将来也一定可以。关键是这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否则说得再好听的话也只是空谈而已。”

李延昭一双幽的眸盯着谢问，沉默了半晌，终于扬眉一笑：“谢公果然是个妙人，怎么办，延昭真是越看越喜你了。”

“早就听闻李堂主财大气，今日得见才知传闻非虚，且不提那明月楼和柳园，就说这客船之豪华，也是平生难得一见。原来我只堂堂梵炎教青龙堂堂主，不过只是个开客栈跑堂的，没想到李堂主竟也走路漕运生意。着实叫人刮目相看啊。”

“你怎么了？师尊？怎么这么生气？”谢问一雾。

谢问略一沉思，摇摇：“两条路我都不会选。”

谢问一惊，回望去，只见皇甫轲站在亭外的甲板上，盯着两人，一双冷若冰霜的眸中透着一怒意。

谢问抿了一酒，不动声地：“你为梵炎教青龙堂堂主，先是杀了祁未，接着又陷害赤鹄，被你掉的这些人都是梵炎教的骨，让我猜猜，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成渊？”

谢问一脸嫌弃地拍掉他的爪：“有问题就问，别动手动脚。”

谢问被皇甫轲拉着一直走到船尾，皇甫轲才终于放开了他的手。

夜晚，谢问与李延昭坐在船的四角亭，面朝江，举杯对饮。

谢问：“这我知。首先你我原本就无冤无仇，再者，如果你若真要害我，那日在南华山脚下你就应该把我给杀了。断不会让我活到现在。也罢，此事暂且下不提，那么尸傀呢？”谢问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延昭，“你既然能用尸傀引诱我们万骨冢，说明你知怎么控制尸傀，是也不是？”

“谢公说笑了。”李延昭如何听不谢问是在讥讽自己，他自嘲地笑了笑，给谢问满上了一杯酒，“江湖中人都说梵炎教中人行事机诡谲，专好毒虫炼蛊，功夫狠毒邪门，但在我看来，习武练功也不过是为了有一技傍，毕竟行走江湖还是得靠拳说话，你别看我李延昭为梵炎教青龙堂堂主，其实我骨里就是个生意人。比起那些秘籍绝学，还是金钱更引我。只要能赚钱，没有什么生意是我李延昭不了的。”

“李延昭！你在什么！”

李延昭微微眯起睛：“哦？谢公难有第三条路？”

谢问一挑眉：“见一只杀一只，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至于控制利用，你又怎能保证不被有心之人恶用？更何况，你所给的前提条件我就不认同。什么叫来源不明无法除？既然来源不明，那就去查明，既然现在没有除的法，那就去寻找。”

“唯利是图么？”谢问冷笑，“你说你对炼蛊没兴趣，那万骨冢又如何说？用尸傀把我们诱骗到墓中一网打尽的不正是你吗？”

李延昭也不以为意，用扇掩着嘴在谢问耳边低声：“我想请问谢公，若世上有这样一邪祟，不论活人死尸都会被它侵蚀，而且来源不明无法除，那么你是见一只杀一只，一直杀到天荒地老为止呢，还是反过来控制这邪祟加以利用呢？”

“说到这个，我想先请教谢公一个问题。”李延昭没有回答，他珠一转，一坐在谢问边，亲昵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李延昭摇着扇，掩嘴一笑：“谢公机智过人，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李延昭倒是不惊不慌，好整以暇地倚在栏杆上，笑：“司衡真人莫激动，我只是请谢公喝了一杯，为万骨冢的事赔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