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你也不跟这打听打听你爷爷我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
谢问冷笑:“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打不误。”
那醉汉气得面红耳赤,一脚踹翻身旁的一个木桶,寒光一闪,竟是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大踏步地冲上来,谢问吃了一惊,这人看上去肥头肥脑,一副商人打扮的模样,没想到怀中竟藏了凶器,但这里毕竟是李延昭的船,他不愿出手伤人把事端闹大,只虚影一晃躲闪过那醉汉的攻击,那醉汉手握匕首,在空中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谢问看准时机,伸手在他颈后一劈,那醉汉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船内的闻辛与孟怀瑾听到动静,冲出船舱,一见这场面,都不禁咂舌。
“怎么回事?有架打也不叫上我?太没义气了吧?”闻辛走到谢问身边,不满地鼓着腮帮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谢问的腰。
谢问笑着摇摇头:“这人喝醉了酒,发酒疯。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出手吗?”
元凛跟在孟怀瑾身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醉汉,又看了看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子,忽然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凛儿?”皇甫轲把元凛拉到身边。元凛伏在皇甫轲耳边,悄声道,“师父,这个人好坏,今天在船上,他还踢了我一脚呢。”
“好端端的,他踢你做什么?”皇甫轲奇道。
孟怀瑾在一边冷笑道:“多半是这小子手脚不干净,看见人家穿金戴银的,就忍不住想去顺手牵羊,被人发现踹了一脚吧。”
皇甫轲一听这话,立刻板起脸来:“孟师兄说的可是真的?”
元凛急忙道:“师父!孟师兄他胡说八道!我只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他,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脚,我实在气不过,心想你敢这样凶我,我就去偷你的东西。所以到了晚上,就偷偷跟着他来到他客舱里,结果看到这人把那姐姐绑在床上,用鞭子狠狠地抽她,吓得我转身就跑了。师父,我说的是千真万确,我真的没偷!”
“你这叫偷窃未遂。”孟怀瑾嗤笑道。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追究元凛偷没偷东西的时候。”谢问拍拍孟怀瑾的肩膀,转身对那女子道:“这位小娘子,我不知道你和这醉汉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你若再跟着他,恐怕有性命之虞。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他吧。”
那女子颤颤巍巍地垂泪道:“贱妾何尝不知,可是几次想要逃脱,都被这厮发现,捉回来一阵毒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闻辛将那醉汉用粗绳一圈又一圈地捆了起来,丢在船舱一角,“从现在开始,姑娘便跟着我们,有我们在,自会护你周全,容不得这厮再伤你一根汗毛。等到了江州,我会让这厮再也不出现在姑娘你的面前。”
谢问低声凑到闻辛耳边道:“喂!你又要干什么?”
闻辛瞥了他一眼:“这是我的事,你甭管。”
那女子听了闻辛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对着谢问、皇甫轲还有闻辛三人深深磕头道:“小女子阿离,多谢三位恩公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皇甫轲连忙将她扶起:“使不得,阿离姑娘快快请起。”
谢问也点头道:“是啊,阿离姑娘,你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你一介女子,孤身上路恐怕有诸多不便,不知阿离姑娘是何方人士?若是顺路,我们或许可以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