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辛冷哼一声：“什么闲云野鹤，本就是闲游浪的好之徒。就说刚才咱们去打听的那几家，都说那鹿无晴昨夜曾经待过。我琢磨着这厮怕不是一个晚上把这月坊都逛了个遍吧？还风呢，就他这么个风法，我看迟早得尽人亡。

谢问一边动一边低声：“难你不喜？”

谢问走到闻辛边坐下。

说着便赤条条地快步走了浴场中。

“你不是要去找鹿无晴么？怎么还在这儿呢。”闻辛没好气地。

次日，光明媚，碧空如洗。

两人就这样你一靠，我一挪，直到把闻辛到角落里，谢问双臂一伸，撑在闻辛后的石上，面对面地看着他：“还想躲？”

闻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生气了吗？”

混堂里四下无人，两人又都来了兴致，于是话不多说地再次缠吻在一起，谢问抱着闻辛直接在中起来，闻辛也大大方方地凑迎扭送，两人在雾气氤氲的浴室中酣畅淋漓地大战了好几个回合，直到双方都疲力尽才云散雨收，收拾了上二楼卧室里歇下。

闻辛还是不理他，继续往旁边挪。

谢问双手合十：“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就别打击我了行吗？”

谢问沉默地盯着闻辛，随后把脸凑过来，鼻翼抖了抖，似乎在闻什么。

“都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他去。再说了，我只是……”

谢问苦笑：“原来你知啊，那你还生什么气？”

闻辛心下来，咕哝：“这事又急不来。而且那个叫鹿无晴的人到底认不认识阿朔还不一定呢，说不定这个故事就是他一拍脑门杜撰来的呢？”

谢问忽然一笑：“我就说哪儿来的一酸味，原来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啊？”

“我可没说。”闻辛面对面地坐在谢问大上，伸臂搂住谢问脖，“送上门来的，那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咯。”

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之中光最烈之时，谢问与闻辛坐在街边的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乘凉，谢问手里摇着刚刚从扇店里买的一把象牙扇，一声长叹：“这鹿无晴还真是个行踪不定的闲云野鹤。”

闻辛白了他一：“你只是想快见到阿朔，对不对？”

整个浴场空无一人，石砌成的池当中是冒着腾腾雾气的沸汤，闻辛掀开布帘，先在门前的清池里用温过了遍，然后扑通一声冒着气的池中，整个浸在沸汤中的瞬间，闻辛到了一重获新生般的舒，自从离开汝南之后，闻辛确实是连着几天没洗过澡了。他正惬意地靠在石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边传来一阵的响声。

浅月的这家香行位于浔江边的月坊，这里也是江州城中最大的烟柳胜地。除了青楼院之外，各勾栏瓦舍，茶肆铺都集中于此，每个勾栏里的演都是从早演到晚，全年不休。昨晚谢问他们观看血溅重的那家梨园正是这月坊中最有名的一家。每日清晨天刚刚亮，月坊的商贩和铺就早早地开始营业，到了午时，整条街上更是人熙攘，闹非凡。

的东西混着溜溜的池猝不及防地了来，闻辛低低哼了一声，脯上下起伏，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拳锤在谢问：“你这急的混，每次说不过我就用这招！”

闻辛哼了一声，扭：“我只是让你不要抱太大期待，免得到来期望落了空，打击来得更大。”

闻辛脸红：“你什么啊？”

闻辛没理他，往旁边挪了一挪。

“你才……！”闻辛正待反驳，突然被谢问封住了，没来得及说来的话被堵在咙里，全变成了细碎的。

的衣往他上一甩：“想去赶去！我泡我的澡，恕不奉陪！”

今天他和闻辛起了个大早，先是照浅月所说的，到城南鹿无晴府上拜访，结果不所料，鹿无晴果然彻夜未归，在鹿宅等了半晌也没见人影，两人算是白跑了一趟，无奈之下，只好又回了这月坊。挨家挨地打听鹿无晴的下落。如今，两人刚刚从第三家青楼里来，依然一无所获，但又实在是又累又饿，只好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填饱肚。

“没有吗？”谢问戳了戳闻辛的腮帮。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谢问又悄悄往闻辛边靠了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