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谢问的脸,飞快地在他嘴上叭了一口,“放心吧,乖乖地回去等我,听到了吗?”
他笑着对谢问眨了眨眼,一转身飘然而去。
谢问红着脸地立在原地,望着闻辛一阵风似的远去的背影,苦笑又无奈地叹气:“还说我,你不还是每次都对我用这招。”
入夜,江州城东某处宅院中,皇甫轲刚用过晚饭,正坐在亭中,教元凛内功心法口诀。元凛聪明悟性高,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已经将基本功练得七七八八,皇甫轲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始传授他南华门的心法口诀。
“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啊?”元凛不喜欢死记硬背,只学了一会儿便哈欠连连,抱着皇甫轲的腰撒起娇来,“我也想像孟师兄那样,拿着把剑舞来舞去,那样多帅啊!”
皇甫轲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子,柔声道:“学武讲究循序渐进。你没练好内功心法,光学剑招也只是假把式,唬唬人倒是可以,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练了也是白搭。”
元凛听了这话,闷闷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道:“可是背这些心法好无聊,一点意思也没有。”
皇甫轲一时语塞,他虽然喜欢小孩子,但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一板一眼的性格,也不太会哄人,谢问就不一样,他这人不但能言巧辩,也擅长逗孩子开心,如果谢问陪着元凛一起习武,或许元凛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吧。
元凛见皇甫轲突然不说话,奶声奶气地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想谢师兄了?”
皇甫轲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为师在想什么?”
元凛道:“因为师父想谢师兄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然后学着皇甫轲的样子,垂下眉毛,撅起小嘴,做了个郁郁寡欢的表情。
皇甫轲不禁被他逗乐了:“年纪轻轻的,眼睛倒是挺敏锐。”
元凛嘿嘿一笑:“那是当然,眼力不好可当不了小偷!”
皇甫轲好气又好笑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个暴栗:“这又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不好好背口诀可不许吃好吃的哦。”
就在这时,两人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甫轲转头望去,只见两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门口,其中一个是孟怀瑾,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谢问。
谢问手里拎着两包东西,快步走上前来道:“师尊,我在路上碰到了孟师兄,于是就顺便看你们来了!”
两人刚走进亭中,元凛便闻到了从谢问身上传来的一阵香味,于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抱着谢问大腿道:“谢师兄!你手里拿着什么?好香啊!”
谢问将手中的纸包放在亭中的石桌上,一边拆开一边道:“这是陈记老铺的灯芯糕。这陈记老铺可是江州有名的老字号,为了买到这一份灯芯糕,我和你孟师兄可是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