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也不知所踪。当时我急红了眼,甚至让浅月帮我在整个江湖中寻找师父的下落,可是直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连浅月都束手无策??”谢问听到这里,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不错,浅月楼主在整个江湖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原本以为这江湖中没有浅月打听不到的消息,也没有她找不到的人。”说着,成渊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十三岁的我怎会知道,那一别之后,我竟再也没能见上师父一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或许师父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谢问忍不住安慰他道:“未必吧……或许你师父只是去了什么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
成渊自嘲般地笑了笑:“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连浅月都不知晓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地方?是你我能找到的地方?”
谢问顿时哑口无言。
离开地窖的这一路上,谢问一直在反复琢磨成渊的话,当三人走出钟楼的密道之后,谢问忽然开口道:“成渊,我还是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况且我觉得这蛊虫和马一样,都是动物,与人之间有相性一说,你驾驭不了玉婆罗,说不定并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你与这玉婆罗八字不合呢?”
成渊拧动密道入口的机关,将入口关上后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照你的意思,难道我还得去给这玉婆罗安排个相亲,给他找个对象不成?”
谢琞却听出了谢问的言外之意,沉声道:“谢问,你该不会是想自己上吧?”
谢问一脸赞许的表情:“还是你懂我!”
谢琞脸色僵硬,厉声道:“养蛊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听到方才成渊教主怎么说的吗?他身为堂堂梵炎教的一教之主,修行蛊术十几年的炼蛊高手,连他都驾驭不住的蛊虫,你如何驾驭得了!?”
谢问却不以为然:“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成渊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笑了:“谢问,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寻常人若是听了我方才那番话,恐怕只会越发惧怕这玉婆罗,可是你不但没有惧怕,反而对这玉婆罗产生了兴趣?”
谢问两眼放光:“成渊,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对不对?”
谢琞扶着额头,一声叹息:“成渊教主,你能不能劝劝他,这家伙报仇心切,连脑子都不大正常了。”
成渊笑道:“我为何要劝他?要想达到目的就该不拘泥于手段,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信条。李延昭与那幕后黑手害得赤鹄死无全尸,更让我无端背负上诸多罪名,我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有人能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何必加以阻拦?”
谢琞一时语塞。
谢问拍拍成渊的肩膀:“真没想到你我竟如此意气相投!我决定了,既然你师父一时之间下落不明,那我便跟着你修行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