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赵夫人:“当时我也对他起了疑心,而且不知怎么的,我越看越觉得那何玄浑身煞气,来者不善,于是我也不睬他,只是抱着小公子扭头一路狂奔,而何玄就在身后步步紧逼,甚至动手上来抢小公子,这时候我才发现,何玄先前号称自己只是一介江湖术士,实际上不但轻功超群,还使得一身狠辣功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怎能敌得过他的追杀?”
皇甫轲此时脸色已经白得毫无血色,颤声道:“后来呢?”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只觉得背后一痛,似乎是被打了一掌,紧接着我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过去了两天,小公子早已不知去向。而当我回到万兽庄时,万兽庄也早已付之一炬,沦为一片焦土。小姐她……也不知去向。”赵夫人说到此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覆在皇甫轲手背上,“公子,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辜负了小姐,也辜负了你。”
听到此处,谢问完全明白过来了,那何玄自不用说,当然就是白鹤的弟弟玄鹤真人,他从阿绾手中抢走了阿乙与白鹤的孩子之后,将孩子带回了南华门,以师尊的身份将孩子抚养长大,这孩子也就是后来的皇甫轲。
赵夫人将那支镶珠点翠玉钗递到皇甫轲手心,语重心长道:“如今见到公子仍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实在是深感欣慰。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江湖上打听关于小姐和白鹤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有得到任何音信,唯独珍藏着小姐给我的这只钗子,如今这钗子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皇甫轲将那只玉钗紧紧握在掌心,咬着下唇道:“多谢赵夫人,晚辈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到这里,他定了定心神,反过来安慰赵夫人道,“夫人切莫因晚辈之事过于伤神,夫人虽然旧疾在身,不过并非积重难返,而是需要灸其经脉,再辅以药物调理,既然夫人与晚辈渊源颇深,晚辈自当竭尽所能,为夫人治病。”
说着,皇甫轲从怀中掏出一个暗蓝底毡包,从中取出几枚银针,谢问知道皇甫轲要开始下针了,便扶着赵夫人在榻上躺下,皇甫轲提起针在赵夫人周身几处穴道上插下,令赵夫人体内的常脉与奇经隔绝,然后再以陈艾灸赵夫人大拇指的少商穴,如此一来,赵夫人体内的经脉才能渐渐打通,一刻钟之后,便有一汩汩黑血顺着赵夫人的指尖滴落下来。
半个时辰过去,皇甫轲灸得满头大汗,而赵夫人的神色却越发清明,脸颊泛起些许红光。待针灸结束,皇甫轲收回插在赵夫人身上各处穴道的银针之后,谢问将赵夫人扶了起来,问道:“赵夫人,现在您感觉如何?”
赵夫人长吁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惊奇地道:“果然不痛了,公子真是妙手回春啊。”
皇甫轲谦虚一笑:“晚辈方才只是将夫人的经脉打通,只有经脉通了,服用药物才见功效。晚辈再给夫人开个方子,今后夫人只需按着方子来抓药,悉心疗养,不可为琐事操心劳神,如此这般疗养上个一年半载,头风症便可消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