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丹之后几个时辰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如此,那便多谢了。”赵晏清讪讪地接过药丸,抬眼望着谢琞。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谢琞身上,似乎都在等着谢琞发话。
谢琞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承蒙赵姑娘错爱,一片真心无以为报,若赵姑娘还有皇甫大哥不嫌弃,一心愿与二位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以后患难与共,肝胆相照。”
赵晏清低下头去抹了抹泪水,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换上了花一般明媚灿灿的笑靥。
皇甫轲、谢琞以及赵晏清正式结拜,皇甫轲是大哥,谢琞是二哥,赵晏清是三妹。从此三人相互之间以兄弟妹相称。与此同时,赵晏清也答应了赵家庄与淮南郡王结盟一事,随着谢问等人一起返回淮南郡王军中,面见谢云,商讨结盟大事。
赵晏清与谢问一行人拜别赵夫人,而赵晏清的白尾雕自然是如影随形地跟着赵晏清,三男一女一鸟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往东而去。
起初谢问以为赵晏清刚刚失恋,恐怕要消沉个十天半个月地才能振作起来,没想到一夜过去,赵晏清就恢复如初,就像刚刚遇见她时那样生龙活虎。谢问原以为赵晏清从此以后会稍微避嫌,不再继续粘着谢琞。谁知赵晏清与谢琞有了兄妹这层关系之后,对待谢琞的态度反倒比之前更加亲密,堂而皇之地在谢问面前挽着谢琞的胳膊,一心哥哥长,一心哥哥短的叫着。
至于谢琞,他对赵晏清也是多少怀有那么一点亏欠之心,反正只要不娶赵晏清,其他什么都好说,凡事都尽可能地顺着赵晏清的心意。
相比之下谢问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看着两人一路上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谢问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按理来说,谢琞与赵晏清结为兄妹是好事,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痛快点,替他们俩高兴呢。
“师尊,那日你和谢琞在屋里到底说了什么?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谢问策马与皇甫轲并肩而行,忽然想起心中疑问,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想知道么?”皇甫轲没有回答,反而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
谢问长叹一声:“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他对我意见就这么大。我去他理都不理我,还摔门让我吃闭门羹。可是师尊一去就水到渠成。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皇甫轲侧了侧头,沉吟道:“太子殿下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你这张嘴巴口无遮拦的,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也不知。还好你不是在朝中做官,否则你就是生出几个脑袋都不给太子殿下砍的。”
谢问苦着一张脸道:“那可怎么办啊?他要是痛快点砍了我的脑袋倒还罢了,我就怕他这样,心里明明对我有意见,却又不明说,只是变着法子地来折磨我。师尊,你这么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不如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皇甫轲苦笑:“这事我还真帮不上忙,得靠你自己努力。”
刚说完,一股风沙席卷而来,皇甫轲不觉侧头,垂下头去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师尊,沙子进眼睛了么?”
“嗯,应该是……”
“师尊,你过来。”
“什么……?”
皇甫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问抓住手腕拉了过去,谢问凑到皇甫轲面前,把唇凑得极近,轻轻地吹了一吹。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皇甫轲抬起头来,眼角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意。
谢问望着他的脸,忽然心中一动:“师尊,你现在心口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