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着手们来到海边,看到了停泊在港
的德泰号。经历了一场致命的暴风雨之后,德泰号虽然遍
鳞伤,但依然气势雄伟屹立不倒。安亦杰站在码
,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手们修理破损的船
。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早上在河边看到了皇甫轲与谢琞在河边玩耍的那一幕,夜晚才会起如此荒唐的梦来,其实以两人的
格,若是真遇上了那样的事,也绝不可能
那样的反应。梦虽然荒唐,但回味起来,却也有那么一丝丝意犹未尽,还有最后谢琞那句说到一半的话,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
玄鹤没有发话,他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一双沉的眸
始终盯着叶存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谢问东张西望地:“林琼,你的船呢?怎么不见了?”
“公!!”林琼朝这边飞奔过来,一看到谢琞,两
便闪闪发亮,“我方才正在岛上到
找您呢!听说您没事,就立刻赶回来了!”
谢琞欣然一笑:“让你费心惦记了,你没事就好。”
林琼神黯然
:“别提了,已经沉到海底了,昨夜那场暴风雨实在太厉害,毁了我的船,还折损了我好多弟兄。不过还好……”
谢问与皇甫轲还有谢琞站在船尾,看着渐渐在视野中远去的雷蛇岛,心中百集。这短短十天之中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跌宕起伏,猜忌与信任,对抗与妥协,误会与理解,而这一切最终都像这座浮在海上的小岛一样,在海浪与
风之中消失无踪。
经过一晚上狂风暴雨的洗礼,此时天已经放了晴,海也奇迹般地退去了大半,
了大片大片的陆地。若不是岛上残留着海
退去后的满地狼藉,谢问几乎要相信昨夜的海啸只是一场噩梦。
林琼:“不过公,您脸
看起来不太好啊?”
“你们也是啊!”谢问兴奋地拍拍安亦杰的肩膀,“那么大的风浪,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德泰号也是刚刚从暴风雨中死里逃生,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抵达了雷蛇岛。安亦杰担心谢问等人的安危,于是派了许多手下在岛上搜寻他们的下落。
开船时,叶存真轻轻挥动法杖,中低声
唱,那调
不似中原的旋律,歌词也是听不懂的语言,也许是在用他们族人自己的方式
谢命运的垂怜,又或许是在向上苍祈祷平安回到中原。
“回到泉州,我要好好地吃上一顿,这段日里
茶淡饭的,真是憋死我了。”谢问迎着海风,
神中充满了
“最危险的时刻算是过去了,不过没看到安亦杰的船队,就还不能掉以轻心。”谢问答。
叶存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站在谢问的后
。
日上三竿时分,等退得差不多了,众人才离开山
往山下走,刚走到风雨殿附近便听到说话声,几个
手打扮的人正在海啸肆
后的风雨殿中来回搜寻着什么,谢问见那几个人长得十分
熟,上前一打听,果然是德泰号的
手。
“你别说,昨晚那场暴风雨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我们能够死里逃生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安亦杰向谢问等人讲述起昨晚德泰号如何在暴风雨中脱险的惊险历程,正说到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我们……这算是得救了吗?”
“谢兄弟!!太好了!!你们还活着!”一见面,安亦杰便给了谢问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琞扶着额,苦笑
:“昨日淋雨着了凉,不过吃了药之后好了许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事实上,林琼的船是胜在装备良火力猛,但是论
固与耐久却是远远不如安亦杰的德泰号。尽
经历了那样可怕的风浪,在短短两个时辰的修缮之后,德泰号便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不能想不能想,为了挥散纷的思绪,谢问起
走
山
。
“还好有我在,对吧?”安亦杰笑嘻嘻地搂住林琼肩膀。
“嗯,德泰号的确够固,这次是得谢谢你。”林琼一想起昨夜,仍是心有戚戚焉的样
,“要不是有德泰号,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轲正抱着谢琞,靠在石上睡得正香,玄鹤和叶存真也各自窝在一个角落里闷
大睡,谢问伸手探了探谢琞的额
,虽然还有些温
,但烧已经退了不少。他松了
气,与此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
奇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