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玄鹤戏谑地笑了，缓步走到皇甫轲面前，凝视着他的睛，一字一句地，“除了你和白鹤。”他顿了一顿，语气尽量放温柔下来，安抚似的说，“轲儿，过去的一切，为师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为师再也不会勉你你不喜的事，你只需要乖乖待在为师的边，哪儿也不要去，好不好？”

“可是……”

“……”

玄鹤板起脸：“还是说，你想闻辛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命不久矣，便想着在临死前与我拼个同归于尽。”玄鹤低看着闻辛陷昏迷的脸，“他偷偷地跟在我边，想要行刺我，可惜，他失败了。就在他快要断气之时，我忽然心血来，往他的内植了新的蛊虫。你猜后来怎样？”

翌日，风和日丽，赣江上风平浪静，波光粼粼，一艘轻舟从江上驶过，谢琞立在船，望着波涛的江，一时间思绪起伏。

“难……他把蛊毒给收了？”

“放肆！”谢琞板起脸来训斥林琼，“你这脑里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我和谢问才不是那关系！”

谢琞起初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林琼了一个手势之后，才登时反应过来，脸蹭地红到了耳。

林琼尖，立注意到了谢琞情绪的变化，迅速换上了一张八卦脸，凑上前小声：“公……你和世，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说到这里，谢琞顿了一顿，脸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

皇甫轲听到此，不由得心中一痛，颤声：“师尊，难在您里，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任由您随心所控的玩么？”

玄鹤低低地笑了：“说实话，起初我的确没把这小放在里。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时就像个傀儡一样任我摆布。可一旦清醒，即便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拼着一气与我拼命。我很想知，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一直活到现在。”

皇甫轲呆滞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玄鹤，一时哑无言。

林琼连忙摆手，试图撇清关系：“这可不是我说的，军营里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见谢琞转过去气呼呼地不理他，林琼连忙又补上一句，“公息怒，其实好男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军中好这的人多了去了。情到时，也是天经地义嘛。”

皇甫轲一步步后退，颤抖着摇：“不，师尊，我不能……”

“不错。”玄鹤昏暗的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当时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他的意志力和质竟然大到这地步，于是我便突发奇想，如果不断地往他的中植新的蛊虫，久而久之，他是不是就会变得百毒不侵。”

“那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他这个玩而已。况且我留他在边，就是为了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杀了我。他活着还能给我带来一丝丝愉悦，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么？”

“意义？……”玄鹤不屑一顾地笑了，“他是个有趣的玩，这个理由足够了么……”

皇甫轲暗自一惊，他看着闻辛的脸，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猜测。

“可是在战场上，我从未见过您将他带在边……”

“公。您真的要去江州吗？”从方才一直默默站在他后，一言不发的林琼终于忍不住开了，“如今江州已经落叛军手中，城中戒备一定加倍森严。您贵为千金之躯，实在不必亲自以犯险。”

“所以，闻辛的脸……就是不断收蛊毒的结果？”皇甫轲听到此，早已是不寒而栗，他倏地站起来厉声，“师尊，闻辛他也是个有血有有思想的人，您如此折磨他，除了让他生不如死，到底有什么意义！？”

皇甫轲低下去，半晌不语，神渐渐失去了光芒。

林琼还要再说，谢琞转过来，一个凛然无畏的笑容：“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孱弱，我早已不是那个久居，成日与奏折为伴的大虞太，我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再说……不是还有谢问么。”

“江州是三江之，天下眉目之地。丢了江州，岳州便腹背受敌，境岌岌可危。不打破这局面，战局就无法扭转。我当然知江州是个危险之地，可是那又如何，如今我们无路可退，即便是龙潭虎，也要闯上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