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武林盟于不顾,做出背信弃义,离经叛道之事。难道还当不得这几句议论吗?”
孟怀瑾红着眼,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师尊绝对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只要找到师尊,让师尊当面澄清事实,就一定能……”
“找到他?当面澄清?”薛以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来。
“孟师兄,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这时,方才在孟怀瑾背后嚼舌根的一个弟子开口道,“司衡真人早就死在凤栖山上了。”
孟怀瑾如遭晴天霹雳,呆呆地道:“你说什么……?”
另一个弟子也幸灾乐祸似的插嘴道:“是啊是啊,听说司衡真人与谢问有了私情,为了谢问公然背叛了武林盟,之后便羞愧得跳崖自尽了。”
孟怀瑾一听这话,顿时两眼一黑,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元凛连忙搀扶住他,着急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孟师兄!孟师兄你怎么了,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瑾终于悠悠醒转过来,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元凛以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师兄!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元凛一见他醒来,便连忙扑上来握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孟怀瑾放了一会儿空,慢慢地回想起晕倒前薛以恒与那几位弟子所说的话。不禁又是一阵悲从中来,与此同时,胸口还压着一股怒气,憋得他难受,想哭。
“谢问那个混蛋!都是他的错……是他毁了师尊!”
孟怀瑾握紧了拳头,悲愤交加地流下不甘的泪水。
元凛表情复杂地看着孟怀瑾,犹豫了半晌才小声地道:“孟师兄,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问什么?”
“为什么师父要跳崖啊?”元凛两条浓浓的剑眉揪作一团,小声嘀咕道,“师父只是喜欢谢师兄而已啊,这有什么错吗?”
孟怀瑾无语地望向元凛,元凛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一双明亮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自己。
“我也喜欢孟师兄,难道这也有错吗?”元凛见孟怀瑾不答话,又不死心继续追问。
孟怀瑾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所说的喜欢,跟师尊对谢问的喜欢,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元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不懂。师父一见到谢师兄就会开心,就会笑。谢师兄一不在身边就不开心。我也是啊。跟孟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孟师兄不在我身边,我就好寂寞,好难过。这有什么不一样?”
孟怀瑾脸倏地红了:“瞎说,这哪能一样!师尊喜欢谢问,是想跟他睡觉的那种,你一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元凛生气地板起脸来,抱住孟怀瑾胳膊道,“我也可以跟孟师兄睡觉!”
孟怀瑾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地一巴掌甩开元凛,指着他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着元凛一脸理直气壮义正辞严地说出我要跟你睡觉这种话,孟怀瑾不禁扶额,原本满腔的悲愤也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乌有。不得不说,有元凛这小子在,他还真是没什么工夫伤春悲秋。
元凛也不恼,见孟怀瑾消了气,便笑嘻嘻地爬了过来,道:“对了,方才虚谷真人让我转告师兄,等师兄醒了,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