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成一圈有说有笑的众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猝不及防地一个桃酥戳在了他脸上。
长风手拿着一个桃酥,戳了戳他的脸:“怎么,你也想吃?来,哥也分你一个。”
“你……!”成渊张嘴正要骂人,嘴巴就被长风一个桃酥塞住,顿时满脸通红地说不出话来。
长风一把拽住成渊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
成渊恼羞成怒,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跟你们……唔!”
话没说完,就被为夷狠狠踩了一脚,成渊吃痛地闭上了嘴巴。
“长风哥哥说得对,咱们就是一家人。”为夷灿烂一笑。
谢问与谢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
众人边吃边聊,话题渐渐转到了这一次的鄂州大捷上。
谢问:“爹,孩儿听说鄂州城的守将是虚谷真人薛以恒。城破之后,他上哪儿去了您知道吗?”
谢云:“丢了鄂州之后,薛以恒便带着南华门的弟子往北撤,义军一路紧追不舍,一直追到黄河边上才停下。”
谢琞奇道:“为什么不继续追呢?”
谢云:“本来义军的确是要渡河北上的,只可惜半路突然杀出一队人马,将义军阻挡在了南岸,结果还是让薛以恒渡了河,估计现在已经逃回南华山了。”
“半路杀出一队人马……?”谢问皱着眉头。
为夷忽然举起手来:“这个我知道,我刚从鄂州回来的将士们口中打听过,那队人马大约有几百人,为首的似乎是一位武林高手,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使的似乎是蛊术,路数极其阴狠歹毒。”
长风咬了一口桃酥,似笑非笑地道:“听起来跟某人还真像。”
成渊冷哼一声:“不是我。”
“是玄鹤。”谢问喃喃自语地道,“绝对没错,一定是他!”
谢琞略一沉吟:“我也这么觉得。如果真是他,那就是玄鹤救了薛以恒,并带着残部退守南华门了?”
谢问一拍大腿:“这么说来,师尊也一定就在南华山上。爹,我想明日一早便整顿军队,出发前往南华山!”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谢问不明所以地望着大家。
谢云长叹一口气:“儿子,你忘了吗,如今岳州的兵权并不在你我手中。”
此话一出,谢问如遭迎头一棒。
“柴彬。”谢琞沉声道,“没有他的许可。我们根本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谢问:“那……我去求他发兵!”
“大哥,你有信心能说服他吗?”为夷抬起头来,“你别忘了,他可是朝廷的人。朝廷忌惮我们重明卫,防我们跟防贼似的。上次的二十万大军,还是爹一连上了好几道奏折才好不容易换来的。结果兵权还不是被牢牢掌握在他人手中?”
谢问:“那我们就这么坐视玄鹤他们逃之夭夭吗?师尊他现在还在玄鹤手中,至今仍生死不明!”
“我去。”谢琞站了出来,静静地开口,“我去劝柴彬出兵。”
谢问一口回绝:“不行!”
“他上次听了我的,这次一定也……”
谢琞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问打断:“那也不行!除非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劳烦二位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