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去父母的房间找人,房里空无一人。他只得扶着墙踉跄地走到书房。
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些声响。
何若愚靠着门,推门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黑暗梦魇里最痛恨的一刀,他动弹不得被别人摆弄时发出的呻吟。
何若愚张着嘴喘气,他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
声响戛然而止,门被拉开,他的父亲何利生就站在门前,用一种何若愚不知道怎样形容的眼神看着他。
何若愚退了一步,然后被抓着手腕拉了进去,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何若愚被甩进了门,踉跄了几步,一直到倚在书桌前才稳住身体。何利生从后面环住何若愚的腰,一把撕开了他的衬衫,被拉下的衣服将何若愚的双手死死缚在身后。
何若愚露出来的身体青青紫紫一片,他被按着头压在书桌上,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侵犯了。
他死死咬着下唇,承受着何利生狂暴的抽插,一言不发。
何若愚死心了,他知道这些天他的感受不是错觉。
他自己还没被摧毁,但好像身边所有人都为他的破碎定了性,他们惋惜又享受他的痛苦与碎裂。
何若愚被何利生拉起来抱着边干边亲,他疼得浑身都在抖。
这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享受他的无暇一点点碎裂。
“我有说过我是个天才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何若愚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意趣,有种少年气的天真阳光,“我不止配了一种毒药。”
“我的好朋友姜桤木、我的父亲何利生和他的私生子何阳,”他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他们,因为我,变成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何若愚皱着眉,神情带着些微妙的古怪。
“我被困在家里大半个月。母亲从那时开始生了病,一直住在医院。他们似乎觉得我可以被驯服。”
楚娅记录着这些奇怪的笔录,她的笔触一点点变得深刻,一团火焰在她的胸中燃烧起来。
“但我没有。母亲死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后,就想着......”何若愚停了下来,他看起来很悲伤又好像只是回忆的恍惚。
“然后你就谋划着杀了他们?”郑队沉声问道。
“啊,我就想着结束这一切错误的事。”
“我不仅在实验室配了能立刻致死的药物,还做了一天后才会毒发的药。我是个天才。”何若愚把视线放在郑队的身上,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喝完用手指擦去了嘴角的咖啡渍。
“现在,我杀了6个人了。”
“一切都结束了。”
何若愚微笑着,就像犯罪档案里他的证件照一样,完美无瑕。
郑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拿起手机,沉默着站了半晌才离开:“我知道了,我们会为你申请减刑的。”
“不必了,郑队。谢谢。”
“但杀人,得偿命。”
“我本来就想死在律法下。”
“......”
“好。”
审问室只留下了何若愚和楚娅。
何若愚说的举重若轻,但楚娅知道,他嘴里那句大半个月是怎样的痛苦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