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贴着殷付之的颈侧闭上了睛，他曾在这张床上无数次想着他的脸自渎，也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他的。如今的主人终于睡在了他的床上，并且也会一直睡在他的床上。一想到这个人的血脉里淌着和自己相近的血，江尧就觉自己的血脉都沸腾起来，世上还有谁能比他们更加亲密呢？

江尧抬步到了里间，撩起床帐，看到殷付之正在闭目睡着，不知是因为的亏空，还是因为心境的不平，他的眉锁着，睡得很不踏实。

白衫推门来，看到鸟儿，惊喜：“主，是朱砂！”

过了没多久，殷付之睁开睛，中一片清明，全然不是刚刚醒来的状态。他坐起来，一只暗红的鸟儿从窗盘旋着飞屋里，落在他的膝，叽喳叫了两声。

“你——”白衫眉皱起。

但屋内并无人应答，江尧似乎也没有期望有人回应什么，转了门。

清晨，鸟儿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叫，光照了屋里。

他想起并不妙的那个夜晚，他明明好了准备，还是那么糟糕。原本他并没有想过废掉他的武功，无论用任何一办法，只需囚住他便是了。可是最后还是了这件事，这样也好，他就会握在自己手里，一直一个“卧病在床”的凤旸主。

江尧低沉着声音说：“以后这里我守夜。去还是死，你自己选。”

江尧竖起指放在嘴边，又收回去，他：“你去。”

“少主。”书房议事厅里，褚泽拿着一方折扇，笑着俯作揖。

褚泽对他的态度心下了解了一些，：“是。”

江尧先一步醒来，他今日上午还要去议事，于是穿衣起。白衫候在门外，见他去，冲他飞了一个刀，江尧全当作没看见，径直走了。

“已然妥当了。”褚泽在位上坐下，“新晋暗灵堡堡主，难不该回去看看新门派吗？”

待殷付之将药喝完以后，江尧略站了一会，：“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白衫照料殷付之睡下以后，熄了灯，睡在外室的塌上守夜。

听到主二字，江尧的目光顿时锐利了起来，他声音重了几分，说：“主重病，在凤鸣殿修养。”

殷付之伸手抚了抚它的羽，说：“你来了。”

江尧脱衣上床，他在殷付之的鬓发嗅了嗅，又亲了亲，伸手形成一个环抱住的姿势，搂住殷付之的腰侧。殷付之清瘦了很多，腰细成了一截，他觉得自己甚至一只手也握得过来。

江尧：“原虎事一向稳重，不需要我前去。”

江尧坐在床畔，就着细碎的月光看了他一会儿。他的面容总是带着郁之气，现在看来却显一羸弱的味来。

白衫咬着嘴，瞪着江尧，可是看到他决的态度，无奈只得了屋。

夜半，满天星斗，夜风习习。

褚泽：“我有一事想问，不知你要如何置主？”

屋里一片漆黑，安静极了，忽地有人推开门，抬脚了屋里，白衫惊醒，飞快地从榻上起，她一副防御的姿态，说：“你要什么？”

江尧：“右护法，事情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