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到底是哪里人呢？詹台一边骑车一边琢磨，今天的火锅很辣，他一个西北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住，她却吃得面不改心不。

“后来呢？”方岚被勾起了好奇心，兴致看着他。

方岚忍俊不禁。她嘴角微微上扬，边浅浅的梨涡，整个人沐浴在山城的月光之中，仙一般。

“一分的故事能渲染到十分，消息虽灵通却满嘴跑火车。唯一的优就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平日为人和善，有贼心没贼胆，也没那个贼能力。”詹台勾勾嘴角。

“那我猜，这妖怪，一定叫单狗的怨念。”

“如果照老白的说法，山歌的歌词记录了一段很恐怖的往事，正当壮年的男死于情侣相会的极乐之时，还是被人从后击杀。”

詹台嗯了一声，说：“小的时候也听过些典故。过去黄河改受灾，总喜找些河妖龙王的托辞。现在接到的河妖案，大多是些不甘枉死的鬼。我见的最多的，反倒是些长得奇形怪状的鱼，被人嘘成龙河神挂在网上卖价。都是骗人的。”

第11章下沙湾

詹台两手一摊：“老白说的话，你最多只能听个三成。”

“我去年夏天经老白介绍，去康庄一人家上门捉鬼。他把鬼患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那女鬼极是可怖，夜半三更的时候穿梭于墙当中，吓得整人家不得安宁。”

绝他，冲他微笑，言情举止端庄又得。

“河妖到底是什么来，你现在有想法了吗？”方岚坐在詹台后，突然声询问。

方岚被他吊儿郎当的玩笑话气到，直到下车都没跟詹台说一句话。

中国真是大啊，詹台默默地想。

“喏，你也别怪我不信老白。我跟老白认识这几年，还能不知他吗？”

“临发前还泪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千万小心，直说得我发麻。我本来也算经百战，觉得女鬼嘛，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事，结果到了小区楼下看着一楼黑黝黝的窗，想到老白神经兮兮的样，我这心里还真有没底。”

“老白这个傻帽，一听说闹鬼就连门都不敢，找我搬救兵。哪知搞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几只耗！”

詹台半不恼，嘴角噙笑双手在兜里，气定神闲斜靠在电瓶车上，等方岚准备上楼才声叫住她。。

詹台从鼻里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啊呸！哪里来的女鬼？！本就是老房年久失修闹起了耗。小耗在里爬来爬去，可不是有声音？”

方岚笑着摇：“就算是三成，也很值得查探。山歌中的男女情侣相会在吊桥之上，而距离小张失踪的地方不远就是千厮门大桥，而大桥旁边设下黑犬牙镇妖。如果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那肯定不是广东人。詹台模模糊糊地下决断，估计也不太会是福建人。甜咸不酸辣的上海人也要排除掉，听音也不像东北人。她也不是川渝一带的，因为她听不懂老白的四川话，三人坐在一桌吃饭，要说普通话。

“

詹台皱起眉，语气中微微带了几丝委屈：“你宁愿相信满嘴跑火车的老白，也不相信我？”

詹台将老白在腹中骂了一千遍，琢磨了一下从背包里掏黄符褂披上壮胆，这才觉得好些，气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