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轻轻苦笑一声，可他和她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

方岚思索片刻，又问詹台：“那后来你师父怎么样了？逃去了吗？”

着他的意思说：“白虎岭里埋了数十尸，经年累月腐烂成骨，是为白骨。”

是巧合，还是有人赶在她到达之前，提前杀死了田友良？

方岚翘起嘴角，笑得清丽无双：“不虎焉得虎。”

而张大川的失踪，又和田友良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伸手抚了两下发，又安他：“本来见田友良的那天晚上，我是打算去看演唱会试试的。你也别把这法想得太过危险。十多年的时间，三万人的厦门育中心不知曾有多少来看演唱会的男男女女，也不知曾有多少人坐在田友良和张大川失踪的同一个座位上，再没有听说过还有别人失踪。”

“师父在光下再定睛一看，却发觉面前堆叠的白骨，不知何时都变成了一段段七八糟的白桦枝。”

詹台一噎，睨着睛瞪了她：“怎么？又想以试险？”

詹台笑笑，说：“他手里有火捻，发觉这些妖孽不过是尸蜡裹着白骨之后，一把火烧了个光。”

可詹台和方岚此时却没有半绪，丝毫没有办法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之。

“而我遇到田友良那天，他刚刚死去不久，正值尸僵。那一层薄薄的尸蜡面罩在上，像贴披了一张活生生的人一样。如果田友良没有被我发现，被他这样长久伪装下去，直到尸血腐烂消失殆尽，是不是也可以变成一白骨？”

詹台瞥了她一，她着一张鼻青脸的脸，刚刚才九死一生从看守所来，现在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她不会有危险？

“白骨以尸蜡为作伪装天衣无，在月光之下乍一看，仿佛活人栩栩儒生。”

方岚半晌没有说话，伸筷慢慢地将碗里的猪脚面线吃了个净，隔了片刻抬起，问詹台：“唔，你想不想看演唱会啊？”

詹台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案还没查清楚看什么演唱会。话到嘴边才想到张大川和田友良都失踪在厦门育中心演唱会的现场。

“白骨成片堆积在他面前，师父反倒松一气坐在了地上。他一生害人无数，早不信了因果报应，又怎会害怕人骨？他席地而坐，就这样等到天明。清晨雾气渐起，逐渐遮住一座座白的坟。等天光大亮，师父站起来再一看，前面不过百余米的地方就是黄河旁边的那条省。”

而田友良消失的那十一年，到底是去了哪里？

方岚不寒而栗。

明明他自己是那么清楚，陪在方岚的边就意味着

冥冥中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将千丝万缕都联系在一起。

“我估摸着，这事未必就与演唱会有关系。我也是走投无路撞撞运气罢了，算不上什么危险。”方岚轻轻说。

詹台赞许地冲她，说：“没错。那一层尸蜡就像一个完贴的罩，掩盖住了藏在下面的尸。尸腐烂直至白骨，罩在外面的尸蜡却可数十年面容不改栩栩如生。直到你用匕首划开了田友良的手臂，蜡封被破，被囚困其中的魂魄霎时灰飞烟灭，田友良才真真切切地死了个透彻。”

田友良失踪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可偏偏为什么会死在这样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