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沉片刻,继续说;“凶手给了钱之后,将田友良手中的门票收回,嘱咐他务必坐在112区28排1号座。田友良没有门票在手,多少心虚,自然会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正好方便凶手施法行凶。”
“又可以看演唱会,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方岚说。
“可是十一年时间过去,田友良却从未为无辜逝去的人命惋惜悔过,恰恰相反,他恶意不减,甚至心生邪念。我猜,他这十几年被禁锢在这小卖中,遇到的来来往往都是些结伴来看演唱会的观众,甚至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演唱会市场惨淡,他连结伴前来的观众都见得少了,更何况遇到落单的女孩
呢?”詹台轻声说。
“田友良虽仍在世,却被尸蜡注全
,再披上了薄薄一层尸蜡人
,仿佛孙悟空
上了金箍儿,只要
箍咒一响起就会
痛
裂。田友良只要踏
这方寸天地一步,尸蜡人
就会骤然收
,牢牢箍
他的肌肤血
之中,登时疼痛如山崩海啸,让人生不如死。”
“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留田友良一命?这么多年,田友良又在什么地方?”她说。
詹台抬起,目光灼灼看着方岚继续说:“田友良被缚在此,就像坐牢一样。可是坐牢总有时限,我猜如果再过数年,若是田友良真心忏悔,愿意终其一生偿还血债,那人也会解开尸蜡人
放田友良
来。”
“田友良死不改,毫无悔过之心,那人失望愤怒兼而有之,
脆为民除害,免得田友良心
毒危害人间,又害了无辜的旁人。那人掌心握拳,尸蜡人
应声收缩,
勒在田友良的脖
之上渐渐加力,直到他颈椎折断咽下最后一
方岚长眉蹙起,冷下脸来。
“田友良自事之后,一直被幽禁在小卖
中。几米宽的
,一个小隔间的方寸之地,就是他设给田友良的一片囚笼。”
她垂了,像是为了什么东西烦恼。
“如此心思缜密,想必早已经谋划数年。”方岚轻叹,“田友良纵火害人命,他便以冥火灼烧田友良全
,以牙还牙以
还
。”
“那层尸蜡你记得吗?我师父早年在白虎岭遇上的白骨,披上一层尸蜡人
,面容雕刻一般宛然若生,却在遇到明火之后
化殆尽,
尸蜡下隐藏的一
森森白骨。”
“那人每隔几日前来送饭,定然是意识到田友良邪念已起心思龌龊,甚至很可能有了实施的计划,预备着等你下次再来对你下手。”
“他没有当下杀死田友良,是因为念在他犯事的时候年幼冲动,所以希望他能够洗心革面重新人。”
詹台顿了顿,才答她:“你错了,他并不是留了田友良一命,而是给田友良上了一个滴滴答答的□□。”
接田友良呢?如果凶手为了
引田友良前来观看演唱会,提
了回扣这一丰厚的报酬呢?”
“田友良虽然未必喜周小天王,但是凶手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动员舍友同学一起来看,他可以免了他的演唱会门票,甚至付给他一定的报酬呢?”
詹台在心里叹息,低声说:“你为了查案,前后数次来到囚困他的小卖中。田友良见你容
惊艳又孤
一人,必是对你起了邪念。”
“田友良来到小卖,是依照黄
凶手的吩咐!而他去而折返,正是为了黄
凶手承诺的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