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诓了老白一个大便宜，却还是不满足，念一转睛一亮，小狐狸一般勾起一个笑容，抬手搭在老白的肩说：“我帮你这么一个大忙，你总得给我意思意思吧？旁的我也不要，办这案棘手，你去给我找一碧盏云蜡来。”

詹台冷笑一声，老白狮大开，自然得让他满吐来。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

老白心里一颤，隐隐约约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伸胖嘟嘟的手指给詹台比划了一下。

可是工程却没有办法继续了。

他越说越着急：“实在不行，我，我给你添上一千块，够了没？救救兄弟。帮帮兄弟我这个忙嘛。”

詹台瞥了他们一，一副有成竹的样，懒洋洋地说：“不用。”

可不是纸人？

詹台举朝里迈步，老白带着拆迁办的负责人胆战心惊跟在他后，提心吊胆地问他：“这样就行了？不需要多拿法什么的？”

他袖着手在门外站了片刻，眯着睛抬看了看二楼已经拆去了窗只剩黑乎乎森森的窗，从包里一张黄纸符在指尖。

詹台果然被老白架了过来。他年少成名又得志，在外行面前一贯慵懒又自负，简简单单穿一件T恤，想起方岚吐槽第一次见他觉得他邋遢，想了想，连袍也懒得在上，净清就来了。

不知是谁在这严严实实砌成的泥台里，并肩摆了一男一女两个祭品纸人。细细的竹条扎人形的，再用白的宣纸糊上一层，画上睛眉嘴，活脱脱便是金童玉女的漂亮模样。

老白声音一下提了八度，像被人住咙似的哀求：“詹哥，我真不知这案这么棘手。大不了，大不了这五千我一分也不要嘛，大不了全给你拿去好嘛。”

老白大惊，满大汗：“詹哥，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这碧盏云蜡

他站在泥台旁边，皱着眉看了那祭品纸人金童玉女半晌，扭低声问老白：“这个案，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几个警察全副武装的了房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又啼笑皆非地走了来。

是上了岁数的女尸的，直到接警的警察到达现场，都还未得个结论来。

既然不是活人，警察自然要回去的。

“是祭品，扎纸人。”

工胆再大，也没有不要命的，见着好生生的泥台里封了两只活灵活现的纸人，又来历不明，工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瞪小，却哪个也不敢先动手开工。

詹台轻咳了一声，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里满是诙谐，脆垂下去不看他，装不耐烦的语气，说：“看在你我兄弟一场，这人情我卖你了。六千就六千块吧，算哥哥我吃个亏。”

最巧的是纸人上穿的衣服。金童穿一件厚厚的颜黯淡的宝蓝绸小褂，玉女穿一条褪了的紫红的长裙，长发编成两条麻辫，耷拉在小巧的肩上。

他打定主意要黑吃黑，便珠一转，装一副为难的样：“五千？这么大的案你才收五千块钱？老撂挑不了，谁五千能你去找谁吧？”

最后，这个案还是经验丰富的老白闻着腥味儿窜了上去，拍着脯和拆迁办的负责人保证能请了人来，保一天之内就将问题解决得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