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了又忍不住唠叨：“你的规矩又学到狗肚里去了？今儿这么多人，你着睛像个什么样？”

那边胤祥已经拽了十四来，胤禛着鼻说：“发肤受之父母，便是我话说急了，你也不该作践自个儿。”

十四抱着脑袋趴在桌上不耐烦：“谁想作践自个儿了？我就是一时忘了不能拿这时节的冰敷睛，哪来这么多理？”

“祖宗！这法太狠，你睛不要了？”胤祥提脚追了去。

胤禛还没说话，胤祚先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把兄弟两个都吼了一番：“你们是不是有病啊？四哥，‘天凉，小心’这话有那么难说吗？老十四，你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冻死你得了。”

胤禛见了又生一回气，拍着桌喊：“你跟谁较劲呢？”

绣瑜忙得脚不沾地，康熙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在畅园住了几天，砚台都了也没人来磨墨，话没说上两句，反倒听了一耳朵言蜚语。

一气说，一气走远了。

“嗨，这嫡母尚在，媳妇过寿不是冲了长辈吗？”

十四一言不发，径自走到廊下，将那檐下挂着的冰掰了块儿下来，在睛上消。

胤禛不以为意：“十四弟心气傲，少有人得了他的法，但他为人却有一桩好，就是凭本事论才。京中那些斗走狗的权贵弟去给他送礼，可真是拜错了菩萨。”

变不惊，矜贵持重。康熙眉一，在他上嗅到熟悉的气息，故意说：“你十四弟经历这番磨练沉稳了许多，近日那些前去请安送礼的官儿，都叫他拦在了门外。”

“四川地势偏僻，各族杂居，几任满人巡抚皆没有什么建树；岳钟琪任四川巡抚，恰到好。”

好脾气的人难得大发脾气，被暴呲了一顿的兄弟俩瞬间变小绵羊，胤祥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听得外间侧殿那边“哗啦”一声，脚步声一阵响，有人扯着嗓喊：“有贼！抓住他！”

更糟心的是，大办生日又跟吏封赏将领一事联系在一起，大家伙儿揣皇帝屋及乌的意思，这下办酒席就不仅是内务府的事了，连礼都过来问，娘娘过生日需不需要咱们安排什么呀？宗室福晋们也都递牌来表衷心。

胤祚扯扯哥哥的袖：“舅舅生了他的气，正郁闷着呢，少说两句吧。”

祥省心省事汤面”的时候,却偏有人要你吃“金碧辉煌仇敌满座、只吃面宴”。

康熙问：“知人善任，何以见得呢？”

胤禛回答说：“他们冒犯的并非额娘，而是皇家统。但额娘的好日在前，何苦为两个才伤了鸷？下不提，来日方长。”

被念叨的十四打了好几个嚏，又因听外面雪风呼啸失了困，整夜翻转难眠，结果第二天正日的时候起来一瞧，下泛着青痕。

康熙不置可否，只：“走吧。”

康熙数着佛珠沉不语，忽见侧胤禛也一脸风轻云淡的样，便问：“这才冒犯德妃，你因何不怒？”

比如皇太后年迈弱，冬之事难免有些咳嗽，这日康熙亲自带着胤禛到佛香阁祈福。父俩一时兴起，到附近茶园访一味雪中名品，隔着篱笆墙就听两个太监议论：“皇太后咳得比往年厉害，别是冲了什么吧？”

大内，怎会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