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说什么？！”后传来端亲王难以置信的质问和怡亲王不厚的笑声。

“怎么是胡说？”九儿笑，“皇上容臣说句放肆的话——你们男人喜儿，其实是变着法儿地喜自己。皇阿玛在时，总说十四弟像他老人家，杀了多少多少敌，建了多少多少功。依臣看，分明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好意思明着嘘自己的文成武功，这才一个劲儿地夸像自己的小儿。但是女人

九儿不由好笑又好叹：“四哥可愿听妹妹一言？我虽然坐享富贵闲适，但也听闻朝堂上并不平静。唐三藏西天取经，还有三个保驾护航的徒儿呢。如今您已有了勤勤恳恳挑担的两个，唯独缺个敢打妖怪的猴儿。王已经在西北兴风作浪，收服这齐天大圣，宜早不宜迟啊。”

绣瑜搂着女儿，笑得生疼，扬声说：“那好，本主，你们都……”说到这个“都”字，她脸上笑容忽然一滞，停顿一下方才说：“都去沾沾你妹妹的光。好生受用一日。”

胤祚不依，又闹了一会儿。一时人上来说，晚膳已经备好。绣瑜笑说：“姑苏来的厨留着腊月二十再享受，皇帝先尝尝我这里的豆腐儿包吧。”

胤禛不由对妹妹刮目相看：“你胆不小，也难为生得一张巧嘴。额娘和老十三尚且不敢跟朕提这事。”

这话一，更是笑倒了众人。恰好清缴欠款的事有了眉目，挤了未来半年的军费，胤禛心情大好，带着两个弟弟过来请安的时候见妹妹妻哄得额娘开心，愈发开怀，遂：“朕记得你家里有个姑苏来的元师傅，得一手好素斋。要是还有那上好的素什锦野菜汤，豆腐儿包，朕也去。”

刚刚在场的人，绣瑜已经说了都去。这会再“由着你请”，又调是“家宴”，全家上下，还能请谁呢？

胤禛打发了两个儿。太监拿着全黄杨木，提壶，烹了茶敬上来。他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端起茶杯：“朕和皇后侍奉皇额娘微服，算是家宴。既是家宴，就由着你去请客吧。”

九儿：“十三弟是不敢，额娘是不愿。比起他，额娘更心疼您，所以怕您为难罢了。”

“额娘里，自然是好的。”胤禛接了。用膳完毕，九儿要，却被皇后的女叫住，说得了上好的新茶，请公主过去品茶，解解油腻。

“又是胡说。”

在你庄上大吃大嚼，兴致上来了，就和六弟妹、十三弟妹摆起桌打叶牌，到时候三缺一，少不得由你填上。”

“当着皇额娘的面，岂敢不真？”胤禛地说，“前朝若忙，就叫老六留下，反正朕是去定了。”

九儿讶：“皇上当真？前朝不忙了么？”

在场哪个不是人，气氛顿时一凝。胤禛脸微沉，胤祥不动声垂下了，珠九儿不敢说话。胤祚见了缠上来笑：“额娘偏心。光吃妹妹家的年酒。儿家里定了二十四小聚团年，老十三家是二十六，皇上已经应了，您也得赏脸才是。”

“好啊，我去老十三家就行了，你的脸已经够厚了，犯不着再赏。”

寒冬腊月的时节，哪来的新茶？九儿不由暗笑，去了皇后住的长，果然见皇帝在炕上批着功课，弘晖弘时大气儿也不敢地立在下，见她来了，都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