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来了。”褚玉拍拍弟弟的肩膀，甚至还微笑了一下，“瞧把你吓的，天大的事儿有哥扛。”

“你是家属？”办公室里，警察问褚玉。

他的手腕很细，手背和胳膊上都有血鼓起的纹路，那是经常用力提重的人才会有的特征。褚桓还知，他哥的手不大，指尖只到他的指腹中央，指骨的骨节却比他得多，手掌和指背都有茧，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哥的都是力气活，而且是加倍的。

那天之后，褚玉只在周末来看过他一次。住宿费和生活费都不是小数目，褚玉说是打工挣的，褚桓其实不大相信，但也不敢多问。

“嗯。”褚玉捻了块儿米小咬着，心不在焉。

这个朗的男孩大褚桓三岁，就比他哥褚玉小两个月，当过两年兵回来念中，成绩不太好，想考大学只能走育这条路。和褚桓有一面之缘，是因为他叔叔是教务的校工，那天他去帮忙搬卷，才认识了传说中的褚桓。

前在帮老师批卷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他很快就去了。

褚玉，坐下来：“我是他儿。”

“嗯，知了哥。”

褚玉一语成谶。不知褚君洪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知褚玉回来过，大抵又是要钱，寻他不到，跑到学校去找褚桓，又不知褚桓几年级几班，保安不让他去，大闹起来。

消息传到褚玉手机里时，他刚刚忙完准备坐下歇一歇，等他赶到时，保安已经报过了警，褚君洪已经被抓了起来。

“没有，都好的，”褚桓咬着翅回答，“哥，你别把钱都省给我，我一天到晚就在学校里待着，够了。”

“行了，我还有事。”褚玉瞄了一手机，他原本是来送件的，顺看看弟弟，店里在他回去帮忙，也就不待了，“你好好的，什么也不用，只顾好学习就行了，知吗？”

“住得惯吗？同学有没有欺负你？还有钱吗？”

就像褚玉是泓市第三中学后门一霸，褚桓在学校里也霸占着排名金字塔最端。虽然只是一，但对付二的吊车尾来说也绰绰有余了。没有了糟心老爹不时在前晃悠，他整个人的郁都淡了些，生活依然如常，甚至更自由舒服了，在这份快乐之余，他又十分想念哥哥褚玉。

“那你知不知，他在毒。”

“你这个人，”唐秋戈拿起巾脸盆，准备去澡堂冲净一的汗，“不都说了吗，早上我给你带早饭，晚上你给我讲题，你真是——算了，不说了，先走啦。”

脸苍白的褚桓被一个大的男孩扶着，他还未成年，只有等褚玉来理这一切。

褚桓在台洗漱着，忙不迭地谢：“谢谢你啊唐哥，多少钱我等会儿给你。”

“哥……！”褚桓见他来了，一把扑上来，“他他他！”

“给，早饭。”室长唐秋戈正是刚才叫他起床的人，是个育特长生，每天比其他人起早一小时去晨训，总是给褚桓带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