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商铺都打烊了，只零星有几家开着，也是收摊的架势。这地段不好打车，褚玉走着，路过一家店，店门摆着的闪光小黑板还没来得及关，写着几排圆胖的荧光字：“七夕情人节预！送MM玫瑰，MM把心给你～送GG蔷薇，GG把命给你～一束玫瑰，胜过一千个吻?～”＊

褚玉揪揪后脑勺的发，让自己清醒了几分，走过去，大声问：“你——你这写的是真的？”

“小褚，你怎么在这儿啊？”

“嗯，还有几支，你要啊，便宜给你。”

“我啊，老谢，宋总的司机，你忘啦——哎哟！小褚，你这是喝了多少？”

“那可不吗？我这保姻缘，比小广告上的迷魂还好使。”

“大哥你认识他是吧？”租车司机拽住老谢的袖，“把我车钱结了行吗？我赶着车！”

老板正在往里搬，望他一：原来是个醉鬼。

“嗯？”

褚玉正火大，抬起不大耐烦：“你谁啊！”

“你……你这么晚才回来？”褚玉神情可怜，一双手环上来要搂脖，忽然鼻翼，眉压下去，骂：“你是不是又去嫖了？！你说！你这回又给谁戒指了？”

“这么贵？！”

黑宝的后车门被推开，一只鞋踏在地上，走近了。褚玉后颈一凉，被揪着领拎起来。

宋晋琛丢开他，抖开一张袋巾打理净自己。

老板又望他一，抓起一只小桶，不巧，只剩下一只蔫儿了的玫瑰，瞄见边上还有几支红的康乃馨，回答：“三十一支，你要几支？最后几支了，你要不要？”

在平山区保安是个差，工资活儿也轻松，还能看有钱人的奇葩八卦。老张已经很认识那个每天骑小破托的男孩了，端着大茶缸坐在哨岗里看褚玉和租车司机掰扯。

褚玉心里咯噔一下，把脏话咽回去——宋晋琛是不许他说脏话的，说脏话要被打。

“多少钱？”

撬开褚玉的咙，堵在来，褚玉呕着，被更多，的求生烈地咬。

里面的住都是有专职司机接送的，租车只能到哨岗外。褚玉手机没了电，零钱又换了，说上家里去拿车钱，司机看他醉醺醺的，又不大相信他住这地方，不答应。

“谁他妈——”

老张这才不看闹了，赶打开关卡。宝却没有过去，下来了司机。

两人掰扯来掰扯去，远远的车灯扫过了，停下一辆宝。

托车被大黄开了回去，褚玉一边走一边打车。他刚才吐过一回，的疼痛让他想起被某人嘴得疼了好几天的经历，酒就醒了小半。

宋晋琛今晚和人谈生意，谈得晚了，原本要宿在外，想起褚玉傍晚时说晚上要回来，不能了他的约。

他跟宋晋琛发过消息，说晚上要过去。因为褚桓他了一次约，宋晋琛不大兴，褚玉没有放在心上，而后又因为一件小事放了宋晋琛的鸽，被掐着咙，致使褚玉好几天只能喝稀粥。

评价：“不老实。”

褚玉翻翻兜，怎么整整好的三十块钱现金，真是天注定他要买一朵能安自己的。

“看吧！我没骗你！”褚玉叫，偏偏倒倒，还不让人扶，“谢叔你别拉我，我没喝多，我能走——”

“我不喜被约，没有下一次。”

肩膀被压了一下，褚玉迟疑了一下，转跪下为他。宋晋琛撑在玻璃上，手指纠缠褚玉后脑勺的小辫，一下一下地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