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都怪你！］

刚把耳机上，视频就接通了，褚玉看见屏幕里一只手支着一截青灰的下，形状致的嘴。

“我早跟你说了，别穿这么。”

褚玉把手机架在桶盖上，一边脱一边闲聊：“我以为你今天要上班呢，怎么在家啊？我跟你说，今天可死我了。”

褚玉摊在前厅的躺椅里空调。

［视频］

褚玉一只脚踩在桶盖上，摸了摸瘙刺痛的。

“没空调？”

想到这里，褚玉有了些大哥的底气。

褚玉提了两把缓解刺，打开微信对他的“宝宝”发消息。

午后太毒辣，公路被晒得能烟，除了搬米粒的蚂蚁，没有生肯逗留在这样的光下。

［我在家］

“太老了，制冷不太行。”

宋晋琛长着一副女人才有的嘴，人家说生女相的男人桃旺，偏偏这两片善于诡辩的嘴又那么薄，薄情的薄。

［难受，又疼又，肯定是你咬破了］

褚玉“噢——”了一声：“我又没读过几天书，我哪儿知，我就知给你赚学费嘛。”

“就这儿，两边都——这什么啊！好多小痘痘！”褚玉脸变幻，“我不是得病了吧？可是我没——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外和别人搞了！”

一定是哪里破了，被汗如此浸泡，无异于伤抹盐。

“还有半个月呢！”褚桓觉得褚玉是在撵他走。

褚玉费劲脱了仔，叠好搁在桶盖上，脱内的时候，也许是汗黏住了破，他呲牙咧嘴地直气。

有时宋晋琛让褚玉作陪去宴会，褚玉知他什么时候的笑是假的。他不想讲话，或者不喜谈话者时，总是一个劲儿地给褚玉喂吃的，嘴角尖利地上翘，神是温一样的，没有情绪。

［我看看］

“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怎么了］

不知是的还是为什么，褚玉觉得气猛地全上了脸，他在躺椅上扭了一阵，好在谷荭窝在柜台后刷手机，没有注意他。褚玉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货架，才飞似的溜去厕所。

“那是你闷来的痱。”

手机对面的宋晋琛脑仁疼地扶住额：“是不是红的，小，一片一片的？”

“听你这意思，是看上我家这空调了？”

他是容易汗的质，坐在空调屋里也冒汗。旧空调制冷一般，褚玉抓着一张宣传单扇风，在躺椅上翻来覆去，内被闷了气，黏住了，清晰地觉到汗珠从下去，在间某刺似的不时扎痛他一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褚桓的话给了褚玉灵。正好前些日在宋宅二楼客厅里把手机摔了，宋晋琛赔他一个新的，便把宋晋琛的微信电话统统改成了“宝宝”，倒再也不怕窥屏了。

“是！”

了？”

“是不是被汗泡过才觉到不舒服的？”

［你好不要脸，上班时间］

“怎么能这样？”褚玉小小地惊讶一下，而后眉缱绻地平顺下去，刚刚吃了东西或油或甜的嘴在宋晋琛侧脸上一个圆印，说：“那看来还是你最好了。”

褚桓饭后就找同学玩去了，开学在即，正是代写作业生意的旺季。褚玉把他载到公站再折回来，晒得汗挂着眉骨往下滴，后背抖一抖都掉盐粒。

［等着，我去厕所拍一张］

褚玉看着别人对宋晋琛哈腰，连带着对他也十分恭维，当他是个虎傻脑的妲己。每当这事发生之后，那对嘴就贴上他的耳廓，在密语中把刚才的某个活人剔成一肚恶念的白骨架。

“咦？怎么回事儿？信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