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诫他不能再这么用脑，止疼药会加剧消化溃疡的血。

那个男孩支着一只脚，背手抵墙而立。他的垂得很低，摇晃脑，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他又皱眉又瘪嘴，认认真真思考他的人生难题，以至于谢路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时都没有发现。

凭什么万恶的资本家也拥有情！凭什么都是奔四的人这宋扒就有草吃！凭什么！！！

谢路冲他打了个响指：“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

频繁用脑导致了严重的痛和眩，剧烈痛有时需要止疼片才能止住，褚玉以为限制李璀的探访时间可以让他休息脑，可看起来就算李璀不来他的脑也没有停止工作过。

“我想起来了。”褚玉松开抵住的手指，微微歪，“有一次吃饭，是你们院长的东，你们院长说话的时候，他不想理就给我喂东西吃，你就是开我玩笑的那个傻。”

那男孩抬起一张漂亮却很忧郁的脸，似乎还未从心事中离来，脱而：“什么？”

谢路犹豫再三，重新坐了下来。

“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工作狂才会显得我们不工作的人格外失败，你是不是变态？”他的主治医师是业界权威，似乎是认识的，不惮于骂他，“之前的检你心里没数吗？都快四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年轻抗造呢。”

“是吗？不能吧？”谢路尬笑，“难怪老宋对你不一样，弟弟你确实十分特别，非同一般，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依我看什么明星那都不是你的对手呢。”

“叔叔！”褚玉把他拽回来坐下，已经换掉了脸上的表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

褚玉没兴趣听这个：“你好像很了解他的那个明星前任？”

“想起来了——”谢路一拍脑门，“你你你是不是那个明星？”

“他前任！是不是？”谢路但凡有一力见，就不会这么多年只混了个副主任。

谢路被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小崽当挂历往墙上拍过还碍于各方面的威不好还手后，似乎领悟了有的话也不必非得说来的理。他闭上嘴，又觉得憋得慌，一拍大，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的，凭什么！”

褚玉坐在一旁低着划手机，偷偷听着。宋晋琛一言不发，只是垂目。褚桓觉得他很像一只被切了趾爪的大猫，着自己爬上最的树梢，只有日夜蹲坐在制才能俯瞰威胁。

那男孩自觉失言，低下侧而去。谢路拽住了他，问：“李璀跟我说你是护工，不对，我见过你，而且绝对不是在普通场合。”

谢路站起来就走：“叔叔还有事先走——”

“你真的会说话啊？”谢路推了推镜，把病例夹换了个手，“欸，等等……”

这个丽的孩，如果他愿意，便能施展使人无法拒绝的力。

他看起来是如此地骄傲这份充满迫的孤独，事实上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更不需要一个任的蠢钝的孩一厢情愿的。

脑震的后遗症仍在，因为手抖，他没法拿稳杯，常常会洒了，但他是不要褚玉帮忙——还是那个原因，他不喜被陌生人碰。洗澡时也不肯让帮忙，褚玉看着他摸着墙慢慢摸索过去，每当有什么东西被碰倒落地，心就跟着一下。他非常积极而效地去学习如何在失去视觉的状态下正常生活，让李璀去搞了有盲人功能的手机，如果不是时间有限，褚玉毫不怀疑他能学会读写盲文。

“——”褚玉一把揪起他的领往墙上一砸，“老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前任！”

“放开。”小男孩大概被识破了，也就不怕暴脾气不好的本来面目，用力一挣，甩开医生的手。

“所以你就……”跑到医院来演情电视剧来了？

男孩懵了一下，扭反客为主地问：：“什么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