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悔恨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但心里愈疼惜懊悔，动作就愈控制不住地凶狠——用力吻他，用力他，用臂弯扼杀他，用怀抱囚笼。

褚玉的之后，宋晋琛就不需要视觉了。在这一刻，似乎失去视觉这事也被完全抛开了，这个让他暴躁失控的缺陷，让被人完全包裹在的好觉填满抚平。褚玉的手指揪扯他脑后的卷发，仿佛把无时无刻不刺痛他的疼也除去了。

“别哭。”他吻住褚玉的角，“别哭宝贝儿，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哭了。”

“没关系。”宋晋琛不容置喙地说，将他往怀里再勒了勒，“不疼，别它。”

褚玉只好又躺下来，觉到那些卷曲的额发在颈后轻轻蹭着，埋颈窝里来。

“怎么了？”无法直观地看见对方，烈的不安和无力挤压着他，让他顷刻有无数个坏到极的猜想，“宝贝儿，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舒服吗？”

“我们的宝宝没有了。”

褚玉躺宋晋琛睡过的浅凹里，凹陷比他的大得多，让他有了微妙的联想，好像小猫把一只爪踩了狮的足印里。宋晋琛没有给他幻想动世界的空隙，将他两条一把拉开，握住骨猛地拖近。宋晋琛抚摸他的下，将他趴着的裹挟在指间，掌微微用力地着藏匿在一对丘间的。

褚玉枕着宋晋琛的胳膊，双因为被他的膝盖开而无法合拢。宋晋琛低声对他讲话，手臂却蛮横地锁住他的。褚玉抱着那条环过的手臂，手指轻轻地抚内侧从腕至肘脉的狰狞疤痕。

“十月十六号，傍晚。”宋晋琛拼合这些不知意义的信息，仍然无法理解，他把褚玉怀里，拍抚他的背以免他呼过度，“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宝贝儿。”

褚玉仰折脖颈无声尖叫，涌的让床单得更彻底。昏暗中，宋晋琛的珠映着微小的亮，褚玉无措地蹬着小，仿佛那一亮光把他的也了一个，披挂名为意的旗帜如隆隆雷声满躯壳。

“明天你还在这儿，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漂浮的。

“这里裂开了一。”他男人的手腕。

宋晋琛拉过毯裹住他，用怀抱弥补他支离破碎的安全：“没关系，如果你不想——”

褚玉拼命躲他的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褚玉把角藏枕里，但陡然一窒的呼还是没有瞒过他。宋晋琛了怀抱，没有停止叙述：“我去捡你的那块坠，才侥幸逃过一劫。我是从不信神佛因果的人，但觉得是你救了我一命。”

他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打断所有苍白的安。

褚玉低声哼着，汗打了下的床单。重新来的在内微微搏动着，宋晋琛扑下来，大概想吻他，一时找不准位置，一下吻在角，一下吻在眉上。褚玉过他的下吻在他上，他微微发愣的样难得不太聪明。

“是傍……傍晚……”

宋晋琛从来没有这样慌过，他把褚玉掰向自己，捧起对方的脸去抹着那些不断落的泪。

“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宋晋琛轻轻吐一气，甚至笑了一下，“还好，还好你没有在车上。”

不要再离开我。

褚玉想起去找东西理一下，但宋晋琛很张地用力勒手臂。

“我必须要告诉你，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宋晋琛将鼻尖抵在他的耳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

嘘，嘘，”宋晋琛握住他的后颈勾下来一个吻，用拇指蹭去他鬓角淌下的汗，“躺着吧宝贝儿，让我来。”

但褚玉却无法停下来哭泣，他咬住指背，为了抑制住痛哭的冲动，连也颤抖起来。

“嗯。”褚玉想笑，又想哭。

“十月……”褚玉完全坠悲怆中，哭得不上气，只能吐破碎的字，“十六号……”

他每天为这可怕的伤换药，见它去掉绷带，愈合结痂，清楚每一寸的生长情况。他用指尖一摸着，在靠近腕发现了细小的裂，的血已经黏在肤上，又被汗开。

一切又安宁下去，宋晋琛在褚玉怀里蹭去额际的汗，记起那个不算遥远的晚上，曾指着这里索要这颗心。此刻，他贴近这颗动的小玩意儿，他的镇痛泵，他这条恶龙最珍贵的财宝，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