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

又立侧着，似是对我说，也似是对着其他人说，“你看你，在利州惹得事还不够多吗，现在到了江南，还把自己成这幅模样，为娘看着心疼啊。”

大夫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为我理着伤。

“跪着什么，回府。”

手指扶上那，往两边用力，将已然略略结痂的伤撕开，放任血。

会客亭这位置极好，每个秦府的人都会路过，不一会儿就凑了一圈人，我对着他们抱歉又虚弱地笑笑，“抱歉让大家见笑了，只是秦某实在无力前往内院。”

“谢姨娘。”

我引着众人的目光看向腰上的伤。

陈姨娘小跑着赶到我边坐下，蹙着眉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模样，“大夫，快，快给遂儿看看。”

“夫人，少爷，伤不算，已经包扎好了”，大夫像是远离什么火坑似的，包扎好就赶请命，“留下的伤药每日涂抹，过几日便好。”

“不必担心，在府里她不敢动作太大。”

陈姨娘的屋内弥漫着经年常熏檀香留下的味，她端庄地坐在红木椅上，指了指另一张椅，“遂儿也坐。”

我抢着陈姨娘开，“多谢大夫了”，又对着站着看闹的人们浅鞠一躬，“实在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姨娘，遂儿已觉得好上不少，咱们家中事，还是家中谈吧。”

“遂儿！”

“少爷”，一大门，便有丫鬟凑上前来迎接，却被我沾血的衣裳吓得脸发白，我柔声对她说去请大夫。看着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府内，我朝后方勾勾手，柳走到我旁边站定。

“是！”

桌另一边的女人笑的极为有涵养，也端起巧的茶，轻轻着，“遂儿，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我抬，大夫终于跟在陈姨娘后姗姗赶来。

我抿一方才泡好的茶，九曲红梅，新茶极香，轻抿一，齿间弥散的全是甘甜的香味，“姨娘，现在也没有旁人，戏倒可不必的这么全。”

“好的夫人。”

“你去街上，把今天这事散布去，得隐秘些。”

“婢在。”

“父亲将这家业予我，我虽回江南不久，却也是一颗心放在其上，自是尽心尽力。昨日看账目有些许迷惑之，想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的至理，今日便想去探访自家商铺，以学得更多，不料带路的下人起了歹意”，我痛心地低下，地叹了气，“寻来了七个黑衣人一同对我下手，幸而秦某幼时在利州习得些武功，才堪堪逃命，只是……”

手攥着衣服。

“是”，他踌躇一下，“主上你边……”

“阿月。”

“遂儿，让为娘看看伤在了哪。”

“去查查府内人情况，看看现在有谁不知踪迹。”

陈姨娘保养得极为年轻的脸上挂着贴的笑，“还是遂儿想的周到，我们屋谈。”

“少爷这是怎么了。”

“姨娘”，我也就借势靠在了陈姨娘肩上，一副天真苦恼的模样，“我也是看着是府里的人，才一直毫无防备地跟着，谁，谁知居然怀着这心思”，还酝酿着情绪红了眶。

我看着他离开，心情颇好地策往里走，在会客亭坐下，拆开包扎好的伤。柳包扎的功底太好了，以至于本来就不算太的伤现在已经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