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困极了，就那么歪着脑袋睡过去，淡淡的黑圈，尖尖的下，人憔悴了，也瘦了。

初柠刚想说不用，外面狂风大作。

秦曦侧的车窗还开着，雨斜来，他关上车窗，将外面的嘈杂隔绝在外。

初柠说了声谢，报地址：“星阑湾。”

秦曦沉郁的脸在

“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打电话的是你男朋友？”秦曦抓着方向盘的力收，脸上看不什么表情，“这么晚下班，他怎么不来接你？”

气氛再次陷沉寂。

他手缓缓伸过去，带着不自觉的微颤，想碰她的脸。

秦曦没吭声。

初柠怔愣少顷，沉默。

等红灯时，秦曦朝那边看去。

那边池季泽说绕过来接她，初柠忙：“不用了。”

——

他靠在椅背上，坐正，顺着车前的玻璃看向远的黑夜，语气散漫下来：“说清楚了就好，你没惦记着我，我也就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初柠声打破寂静：“我看你熟的，来过这儿？”

：“就这样。”

他刚回国，理说不应该啊。

秦曦了下，余光觑她，线绷得很直。

秦曦余光朝那边瞥一，车速慢下来。

“不是，是池鸢的哥哥，要去我家拿他妹妹的行李。”初柠顿了顿，又，“我没有男朋友。”

秦曦把着方向盘，没搭理她。

池季泽是池鸢的哥哥，要去初柠住拿池鸢的行李，问初柠什么时候到家。

初柠还奇怪的，他在外面待了七年，长莞变化大的，星阑湾是新建的公寓小区，他居然认路。

没有男朋友。

初柠被惊醒，坐直了些，翻手机扫一备注。接通电话，她开时声音微哑：“季泽哥。”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两人之间，再度陷冷场。

他侧首看着她，底染上轻狂，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仿佛终于卸下一桩心事，摆脱累赘，能松气的觉。

觉到他不想说话，初柠疲累了一天，也不找存在，歪在一边假寐。

“我……”她往秦曦那边看了，下意识，“我同事送我回去，很快就到了。”

很快，雨豆从云层中落下，争先恐后地砸在车。

他抿着，半晌嗤笑一声，“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白天在学校看见你，我压力很大的，知吗？”

初柠抿了下，垂着睫：“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秦曦手倏然缩回来。

“快了，在路上。”初柠看一时间，“我先到的话，在小区门等你。”

池季泽和池鸢他们都不知她以前谈过恋，她只是觉得说遇见了前男友，可能要牵扯一堆问题，所以随便扯了个同事。

一路上很安静，秦曦也不用初柠指路，他似乎认得。

“嗯。”他胡应了声，“要下雨了，我送你。”

恰好绿灯亮起，他驱车继续走。

她把安全带系上，又，“离这里很近，但你刚回国不认路的话，我告诉你怎么走。”

见那边收了电话，他看着前方的路，意味莫名地问一句：“我是你——同事？”

秦曦收回视线，猛了烟，掐灭烟后扔路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