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漂亮的大睛里闪过失落，求助似地看向邱主任。

“一个月十五块钱。”大队长低了说的，他不想过多地参与沈国安的家事。

李莲简直要爆炸，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让沈娟把她的油灯给拿来。

李莲忍气吞声，答：“三个儿我一视同仁！您放心好了！”

大队长摆摆手：“说说看，往后咋对顾音音娘儿仨？”

每次都是他开车往外送。

李莲满肚气，哪里舍得拿钱来，正要找理由，大队长咳嗽一声：“红星村是要参选文明村评比的，李莲同志，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们家不和谐不友，我一定把你抓去批评！“

大家都是农村女人，谁还不懂得谁？邱主任立即说：“那学费啥的现在就拿来。”

她走到大队长旁边，看了一还在抱痛哭的娘儿仨，摇叹息：“理说沈国安工资不低，这俩孩却穿得破破烂烂，长得瘦的，要是说没有被待，谁信？李莲实在是偏心，打骂自己儿媳妇，锁门不让，拿着儿的钱不给孙，太过分了！”

李莲心里不服气，但哪里还敢嚣张，立即苦着脸说：“大队长，我知错了，这回真知了，您可莫要生气，回俺们去生产队活，您也别……”

末了，李莲只能咬着牙回屋拿了五块钱来当大娃的学费。

顾音音翘起角笑：“现在就拿，娘，您最公平了，答应大队长的事儿不会不的。”

李莲被拆穿，恼羞成怒骂起来：“小畜生你说什么！我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

顾音音又低声哀求：“娘，大娃要读书，那就得有油灯，老二老三还有娟屋里都有油灯，就我们屋没有，能不能匀一个给我们？”

听了这话，李莲简直想撕烂顾音音的嘴，但当着大队长的面，她也不能拒绝，只能说：“成，回让大娃也去班读书。”

大队长斜着看李莲：“你要是还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咱们就去镇上让镇领导教育你！”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是虎躯一很，谁舍得把自己的油灯给顾音音？

邱主任立即瞪他一：“李莲同志，你要是再骂人就跟我们去大队上对着喇叭骂，让全村人都看看你的素质和为人！”

李莲满心不愿意，却也只能让沈娟拿钥匙来开了门，顾音音当着大队长声音弱唧唧的：“娘，那大娃能上学吗？现在正好九月，孩们刚开学，大娃去班还来得及。”

大队长跟妇联邱主任的目光沉沉地压在李莲上，李莲没办法，最后只能说：“回给你拿一个。”

邱主任立即说：“那这门锁咋回事？你们给锁住了，她们咋住呢？”

大娃面凝重：“大队长叔叔，我爹一个月十五块钱工资，可我跟我妹妹穿的啥，吃的啥，长成了啥样，您也都看见了！村里七岁以上的孩基本都能去读书了，我只读了半学期，我说我笨，说家里没钱，就不让我读了。每次我爹的工资都给了我，我跟我妹妹像一对没人没人问的孩。不仅如此，他们还打我娘。今天当着您，我想问问我，为啥这样对我们？”

他的工资是从生产队上领取的，会开车是很厉害的技能，工资可不低。

沈娟一万个不愿意，天一黑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