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多久了？”索尔问，“以及关于那个齐格琳，他还说了其他的吗？她是不是因为那个晶矿而特意找上他的？”

“是的。”

“这是我应该的，”切斯特顿辱不惊。然而片刻沉默之后，他却少见地迟疑了，言又止地开，“还有一件事……”

索尔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成真了。

“我怀疑，”切斯特顿的语调缓慢而谨慎，彷佛他自己也不愿相信即将的猜测，“德·古伊斯的上……有渊的气息。”

“就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是这样没错，”切斯特顿平静。

难以置信。而且这个名字……他摇了摇，暂且放过了想不通的地方，“那他有代他腹中的爆炸是怎么来的吗？”

艾灵顿领跟渊称得上是大有渊源。若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人，对渊的气息格外熟悉倒也说得过去。

他这副模样让索尔瞬间严肃地坐直了，全神贯注。能让这个男人犹豫的东西必定事关重大，抑或是非常不可思议，甚至两者兼备。他嗓音微哑地郑重，“您请说。”

“德·古伊斯在勉代完这些之后就彻底疯了，大笑着反复呼唤齐格琳的名字，并且很快停止了呼，”切斯特顿摇。然而不等索尔到失望，他又接着，“我即刻用传送阵去信萨维尔领，让人顺着这两条线索行调查，确定了他的私矿是在去年二月开始开采，而据他仆人的供，早在那之前就有一个神秘的女人时常现在他的庄园。所以如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那也应该是德·古伊斯在她的影响下选择了隐瞒晶矿的存在。”

“我明白，”切斯特顿的声音虽然涩低哑，却已不见了迟疑。

“没有。”

“这是您，”微微一顿，“作为艾灵顿公爵的判断？”

“您一个晚上就查到了这么多？”索尔倍钦佩的同时，不由想起了昨夜他跟卢克勒修斯都了些什么，而前的男人却在为了他们全力奔波，甚至很可能彻夜未眠……他面颊微红，心中升起了一丝微妙的羞愧，只得诚恳谢，“真是辛苦您了。”

所谓渊的气息其实只是一说不清不明的觉，与渊相关的一切近距离接过的人或都有可能染上一星半，但并不像要了他母亲的命的渊污染那般清晰可见。这丝奇特而飘渺的邪恶气息，只有对其特别的人才会察觉。

这话说得倒是果断。索尔莫名地有些想笑，又勉压下了这奇怪的冲动。

“什么？！”乍闻这个消息，索尔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嫉妒。他都没有一个晶矿！不过他很快抚平了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开始行分析，“您是说他掌握了一个未登记的晶矿，没有上报给帝国，而是一直在私下开采？”

“您有什么证据吗？”索尔放任自己陷沙发柔的靠背，帘微合，声音轻柔地问。

良久，索尔把视线从依旧直如标枪的男人上移开，转向了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看见了这片大陆黑

“您的意思是，约瑟夫·德·古伊斯的谋划可能跟渊有关？那个女人可能是个恶？一个——有智慧的恶？！”索尔猛地睁开，锐利的金光直直刺那片翻涌的铁灰之中，似要将他看穿，“德华·切斯特顿，你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没有任何残渣能在那样的爆炸中存留，但如此大的威力只可能是来自于纯化到了极致的晶，而作为珍贵又危险的法材料，晶的通在改革成功后就被帝国严格监控制了起来。一个没有任何职务的侯爵如何能不引人怀疑地到那么大一批？

至于为什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会知连帝国都不知的事情……看来他们对地方的掌控力度还是远远不够啊。

“如果您想的是最糟糕的可能的话，”切斯特顿的呼了一瞬，“那么，恐怕是的，殿下。”

“他有一个晶矿。”

书房内一时陷了压抑的沉默。

“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不比呼重多少的小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