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在哪里都能得到认可，如果你无可去，我当然会帮你。”奈哲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不好，方泓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冷下脸来。他坐起来，认真看着奈哲说：“等我离婚了，以自由的份追求你，好吗？”

刚刚被包养的时候，方泓霖并没有要求和他，还是奈哲觉得这是他“工作”的一分，主动亲吻了他。吻完之后，奈哲要正题，方泓霖却伸一双手在他面前，目光平静：“。”

他今天太不对劲了，奈哲从没见过他这副脆弱可怜的样，有些无措，有些违和。冷面金主突然泪汪汪委委屈屈地求收留，还顺带表白了一波，任谁都需要时间反应。

奈哲一一仔细给他净了，还以为他有什么怪癖，后来才知，他那天和很多人握了手，洗完消了毒还觉得膈应，刚好奈哲主动凑过来，便把他当人形消毒机了。奈哲那时心想，没必要的工作内容又增加了一项。

正因为清楚他的病症，奈哲也能理解和那个女人亲近对方泓霖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不过他也没想到方泓霖居然真的喜自己，还一直在保护自己？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又不是什么少年，值得他这么？

“离婚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样，你还会要我吗？”方泓霖握住奈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的手一如往常，燥，温，令他到舒适和安心。

四年来，第一次从方泓霖中听到「」字，没想到居然跟自己有关，奈哲是真的有惊讶了。或许他脑实在太直，这几年，他愣是没看来方泓霖是如何对自己有“”的，方泓霖为他打的一切，都带着的占有，像是把他归类为自己的件，而不是一个人。

奈哲重新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方泓霖厌恶和人肤相，他是知的。好像除了自己，他对谁都像是过一样，也不是说碰了会掉块儿，像应酬那不得不握手谈的场合，他肯定也是会握手的，只是回来要洗很久的手，还要消毒，把好好一双手的通红。

“你对我很好，只是……”只是他对自己的定位太明晰了，一个小三，一个情人，怎么谈，又怎么能得到纯粹的情。甚至每一夜与他共同度过，都会收到一笔钱来提醒自己：所有一切都只是易。所以他到了把关系止步于易，倒是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没到。

“你不是要离婚了吗……上就自由了。”奈哲不知怎么安他，只好笨拙地抹去他未来的泪，语言简洁枯燥。

“不让你见她，是怕她对你下手，她实在难缠又令人厌烦，我总有顾不到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永远跟她没有集。这些年，方家一直都在查你，因为我态度太过势，爷爷退了一分，可以只当我是在跟你玩玩儿，却也要求我必须顾好工作，定期陪那个女人。我本以为所有一切都在我掌控中，就像以前那样，我可以克制，也可以保持，但我实在受不了……”方泓霖很少这么脆弱的表情，但奈哲实实在在看到，他的睛红了。“我受不了那个女人的碰，受不了她跟别人厮混之后留下的味，她一直拿方家威胁我，要我和她生一个孩，这对家族有益，我知，可我就是受不了……我觉得恶心……”

治病，也有很多富余够他生活。但望着方泓霖的睛，他不知对方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方泓霖中难得有了赤的期待，奈哲却注定让他失望：“听你的。”

方泓霖中的光逐渐暗淡下去，良久，奈哲听到他失神地说：“我对你不好，总是冷脸待你，所以你不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