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十来日，终于结束。

来到青州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凌昱然还是没有说他的杀父仇人是谁，这颜双很不满，他不想把过多浪费于此，但下无其他线索，而且凌昱然也好公孙正也罢，待他都不差。

“不用，追也追不上，有人会替我们的？”

莫天德看着前这片战场，显得异常惨烈，城上箭矢仿佛不要钱一般，倾泻而下，将不知多少锐死死的钉在地面之上，残肢断臂，首异，以及从空中坠下来的将士不计其数……

战争过后，总会有一片废墟。

在他里。

“是。公孙正，今年二十二，青州书院，是内门颇有名望的天才谋士，而且据说是豫州公孙程渝的嗣……”青衫书生习惯的说着资料。

有谁会待你这么好？

“走吧，青州腹地是大营，是君主的本，莫要他等急了。”

即便是固如鹿山南城，也逃不开这样的命运。边角的砖石破碎，从外面看虽不明显，但在城里守城的将士的都知，已经有无数清晰的裂纹显现！遍布在墙之上，看起来恐怖异常。

但颜双清楚，这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是先天手的缘故。

第九十章博弈(四)在线.

如果不清楚呢？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将领呢？

只是……

临山一侧，潜伏而上的莫天德将士，被突然现在箭楼上的一排手，瞬间击破。

他统帅非凡，练兵能力更是一。因为这优势特，所以莫天德十分擅长人海战，伤亡在他里，与结果相比不值一提。所以自始自终，他都未考虑过青衣书生中所言的‘消耗’伤亡。

后那个青衣书生，苦笑着摇摇。“崔健耗费七年心血，直到去年才筑得此城，想不到转手就丢给了凌昱然，今日不同往昔，鹿山南城的城墙加了一丈有余，临山一面的城亦有沟箭楼相阻……没有大消耗，怎么可能攻得下来？！”

公孙正坐在房间里，神情疲惫的喝着茶，酒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这对于曾经熟悉他的人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嗯。都是留下来杂兵而已，没有战斗力。”颜双拭着亮银枪，枪与枪上蔓延着无尽血，不知杀了多少人，只是能觉到那血是温的，亮银枪也是的，被血浸透，没有丝毫冷意。“不追杀？”

为了守住这一城，公孙正真的算是拼尽全力。每日每夜都在思索莫天德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攻城，他手下将士稀少，远比不得莫天德，所以只能靠这方式弥补。

“东仓石关怎么回事，付平那家伙脑袋了吗？！！那么简单的诱敌也没看，想战功想的都要死了！活该！”烦躁升起，莫天德不由狠狠地骂了两句。

颜双摇，然后带上房门，从房间里一退。

莫天德默然。

莫天德依旧默然，只是目光狠狠地看向鹿山南城。

血腥弥漫，沾染在林木中，又多了一鲜艳的彩。

“这守将是叫公孙正？”

他跟随夏侯霖征，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公孙正轻笑。“当然有，而且就离我们不远。”

话语意有所指，颜双并非庸人，只是平常不去想，此刻听到公孙正的言语，再想起周边只有两个势力，一个自然是攻打过来的彭玉森，也是兵莫天德的君主。

莫天德自语，然后转过，向着后的营帐走去。

另一个……

这个世界，功利的东西太多。谈不上好坏，但对颜双而言，这些都不是可以效忠的人，曾经有一个，骗了他，以后还会有吗？

想要从战场安全撤离。

……

烟硝弥漫，但战场上的喧闹已经远去，那‘嗡嗡’的觉一撤，公孙正就发觉分外沉重，内心中的惫懒再度涌现，只想好好的躺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

房间里无人回应，颜双偏看去，发现公孙正竟已俯桌睡去，睡相奇差，嘴角哈喇都了来，怎么看都像是个地痞无赖。

砸在灰城墙，却难以撼动。

换了一个人，果然不行啊……心中念闪现，公孙正看了旁边的颜双，依旧冷淡，而且神情漠然与往常并无两样，看得，这程度对他还有游刃有余。

公孙正摇。

“城外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付平，东仓石关守将，数日前陷落，据说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却受重伤，命不久矣。

保护另一批人离开，就是后这些人的价值。

这战争，并非外表看得那么轻松。

“莫帅，我们必须要回去。”青衫书生依旧说着，他是幕僚，跟随莫天德已有多年。“东仓石关陷落，让君主彭玉森很被动，虽每座城池都有守军，但无地势相托，只有城墙围绕必然不是豫州大军的对手。”

声音里带着微微讶然。

毕竟，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总要有一批人饵才叫踏实，对于莫天德而言，这事很正常，死亡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有一，莫天德分外珍视，那就是死亡要有价值。

颜双将拭好的亮银枪，重新背起，行走在长廊之中，默然无语。

说着话，莫天德已经走营帐，影掠过，让他的影仿佛遁黑暗。影之前，是正在收拾行装的军营，影之后，是还在赴死的将士。

“此不除，他日必成大敌……”

颜双皱眉。“有人会杀莫天德？”

“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