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惊得“哇”一声大哭起来，立即便被她的娘亲抱远了，那年轻的父亲尴尬了半日，方笑开：“惭愧，先前听树上有动静，还以为是猫，怎么、怎么会是老鼠……”

他随意看了一，却见斜对面的民居俨然是有一家三住，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树下又蹦又，倒是她父母个个面发青，连连惊呼：“姑娘小心！哎呀！别摔着了！”

夸奖话啊，姓秦的这么会夸人，快多来。

繁茂枝叶间一阵稀里哗啦响，好似有什么野兽在里面扑腾，没一会儿，一火红影骤然倒悬而下，一家三吓得纷纷尖叫，待发觉这奇异的貌姑娘只是倒勾在枝桠上，一气还未松下去，又看清她手里着的东西，都唬得急忙倒退。

她随手扔了老鼠，一面舀洗手洗果，见他脸不大好看，又恍然：“是不是想离开啦？”

男使劲摇手：“不要了不要了！多谢姑娘那个……仗义相助。”

这就很奇异了，即便在中土灵气最充沛之地，若非人为预，也绝不会现逆了时气的草木，大荒果然不同。

令狐蓁蓁乐了，一时顾不上跟他纠结不去的事，只在果篮里一顿翻，挑了只野果丢给他，两放光：“这个给你，保证甜。”

“怎么了？”

“不是，我是半年前离开山才遇到师父。”

那老鼠真，真恶心，她竟能徒手抓。对了，她之前还徒手抓过蚯蚓，活脱脱是个野蛮人。

年轻的母亲捧着一篮野果，笑得极为勉：“无论如何，多谢姑娘心，果你拿去吃吧。”

“你大伯是手艺人？”他印象中手艺人好像确实喜住山里，避世且幽静。

秦晞正一路散漫闲逛，忽闻不远传来孩童的拍手笑声：“好厉害！在那边！那边！”

不防她又递过来一只，凑近了问他：“还有吗？”

她：“我和大伯以前一直住在山。”

令狐蓁蓁轻巧地从树上翻下，犹在问：“那是不要了？”

不知是不是大荒习俗，民居院内都着大的树木，明明时值初冬，枝竟仍繁茂密，一叶未落。

是吗？

秦晞看令狐蓁蓁一手拎老鼠，一手提果篮朝自己这里走过来，立即退了两步。

半年就能把符画得那么熟练？

秦晞也没客气，接过来便咬上一，眉梢微扬：“确实甜，你很会挑果。”

令狐蓁蓁将指间住的那只犹在疯狂挣扎的大老鼠递给小女孩，只问：“是你要的？”

他没听懂：“还有什么？”

他不信，夸得很敷衍：“学了半年符就画得这么好，令狐姑娘必然极有天赋，真厉害。”

他停了一下，没回答这显而易见的问题，只试探着问：“令狐姑娘爬树这么利索，莫非是山里长大的？”

方方的院落，疏朗有致，檐下亦挂着纸灯笼，衬的屋彩瓦光溢彩。

令狐蓁蓁期盼地盯着他，忽听后传来一声咳嗽，跟着，周璟的声音骤然响起：“元曦，我还以为你会绕回

这貌又奇怪的红衣姑娘突然现，听他们提起树上可能有猫的事，便主动来帮忙，但又索要回礼——石桌上的一篮野果。这玩意每个民居石桌上都有一篮，谁都能随意拿取，也不晓得她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