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说她大伯。

叶小宛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又笑颜逐开地给他们换新茶，细细介绍各茶。

正纠结得烦躁，便闻竹桥传来一个清脆而快的女声：“令狐姑娘！秦师弟！”

她诧异：“是问见了喜的，我见大伯当然很喜。”

暌违数月的叶小宛依旧若悬河，坐下后就没停过：“之前约好灵风客栈见，结果只有丛华师兄先到，吓我一，原来是你俩走丢了，想不到竟是在这家茶楼，他家细还真不错，甜咸二味都有，别客气尽，我请客。”

叶小宛叹：“可惜赛雪师来不了，我还想问问她去了大荒之后的事呢。”

她于人情往来上极通透，见无人提及令狐蓁蓁突然成了修士的缘故，便避而不问。

直到银月攀上，因见茶楼里客人稀疏起来，她便起：“走吧，灵风客栈亥时还有今日最后一趟去灵风湖的船，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那里客房宽敞些。”

叶小宛佯叹一气：“我若是能几个月学会行之法，便该去太上脉当修士了。”

“行之法还是不会。”他皱着眉笑。

得茶楼，四下里灯火不多，小桥弯弯曲曲，刚到灵风客栈，果然见河畔停了一艘乌篷小船。夜人静，只得他们四位客人，船家索提前行船，波一下漾开。

不是，怎么偏生是这两个？

秦晞心不在焉地：“不是七师兄你走太快么？”

四下里月织，东南来早，河畔垂柳已然

令狐蓁蓁声音里多了分意：“大伯生得偏瘦，个不，发胡须白，偶尔还咳嗽，看上去弱的。”

周璟被她的滔滔不绝炸得摇：“一坐下只有你的声音。”

她说话快而不散，银铃也似，说罢又望向令狐蓁蓁：“令狐姑娘这羽衣穿着真好看，你还喜什么式样的裙？下在中土了，我替你多裁些，你再多给我画几张符纸好不好？”

他说得糊，若叶小宛追问细节，倒有些疼，不想她什么都没问，反而慨：“赛雪师原来专修离火，真是英姿飒，我若有一天能像她这样该多好。”

是季远还是沈均？在他天天忙着静修的时候，他们……怪不得觉着她今日特别好说话，转了一般。

等令狐买个东西的时间而已，一扭发现他不见了，也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瘦削，季远生得有些文弱。

周璟“嗤”地一笑：“只怕难，还是算了。”

周璟了茶楼将她牵去座位，一面瞪向秦晞：“笔直的路你也能走丢。”

秦晞忽觉不能忍：“不是问喜的男？”

秦晞觉着自己纠缠在这块儿不去了，特别想问她喜哪个年轻男，又觉问来好生奇怪，这好像不是能随向女特别直白询问的事。

这个就说来话长，还牵扯到令狐蓁蓁的世问题，实在不适宜对外人，周璟只能敷衍过去：“也没什么，倒是多亏三师来相助，用火行术驱了妖毒，否则可不知多麻烦。”

数月不见的叶小宛依然穿着柔的杏黄裙，梳着极致的发髻，双目盈盈望着他们笑，笑完又忙着左右看路，急匆匆地想过来，后面的周璟早已捉住她的胳膊，腾风而起。

他实在没撑住，直接开又问一遍：“有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