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龚俊惊讶。

“我没喝！”

“被人杀的。”

“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你给我个地址，我给你快递过去。”

“……炖猪骨汤用的。”

最终，张哲瀚咬了咬牙，拨通了龚俊的电话。

“哦……”龚俊的声音听起来更委屈了。

掌心渗汗，手机上一片雾气。

“喂，瀚瀚。”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是龚俊欣喜又光的问候：“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我好开心！”

“……不是、真的是这样的！”龚俊那边有些急，停顿一会儿后：“他、他什么时候死的？”

“你先告诉我你买刀什么？”

“助理？”那边龚俊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你的助理吗？之前我见过的那个？他怎么了？”

“为什么……”

“龚俊。”张哲瀚嗓音有些颤抖，咽了：“助理的事，是不是你的？”

“……”这是事实，张哲瀚没办法反驳。

“……”那边龚俊沉默了，张哲瀚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声，而后是委屈的腔调：“你怀疑我杀了他吗？”

“时间你定，你想在家或者不在家都可以，甚至你也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卫那边，我去取。”

“我当时去菜场……看到摊老板理……临走的时候看到他抓了自己又去给别人理……我嫌不卫生……”

“真的不是我！我只是觉得菜场切不卫生才想以后买整块的回来自己理！还有……给你炖的猪骨汤里的骨是净的！”

那边龚俊的语气明显轻快了：“好！我等你！”

“……”对哦……那刀是全新的……

。

张哲瀚在屋里拿着手机来回踱步，龚俊是个偏执的人，这个不用问就看得来，他不会真的发疯把助理杀了吧？

张哲瀚越听越急躁：“家里的刀，你买来什么的？”

“昨晚刀在你家啊，我怎么拿去杀人？”

“你看到了吗？”龚俊的声音依旧委屈：“那天你赶我走，我很生气，懒得收拾了就走了，也没来得及收拾。”

“……你觉得我相信吗？会有人嫌菜场不卫生就买刀回来自己切？你又不是专业的！”

“……”张哲瀚无言。

“不能。”张哲瀚当即拒绝。

“警察说是昨晚十到十一之间。”

张哲瀚这边没了话，但原本悬着的心也落下，命案和龚俊没关系就好……

张哲瀚也想放门卫那，但是拎着那一袋刀怎么想怎么瘆人，最终，张哲瀚咬了咬牙：“后天，我下班后给你送过来。”

“……”张哲瀚有些怔愣，龚俊听起来一都不知情，他的心缓了下来，沉声到：“他死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我承认我嫉妒他，也动了不好的心思。可是，我没有动手。”

“……”张哲瀚无语凝噎片刻：“菜场有料理好的猪骨！你犯得着自己买刀？！”

“瀚瀚……我东西还在你那边吗？我能、我能个时间来拿吗？”

铃响八声，张哲瀚的心都快嗓了。

“……哦……刀、刀也快递吗……好像制刀没备案不能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