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誉了，这是人女的本份而已」谌愿客气。

「说吧！」

青年没想到少年有这层心思，倒也觉得别致，便领着他到书房，亲自提笔写下给青年，青年则像如获珍宝好好收着。

「嗯……方才想问的已经都问了，现下也没有别的，倒是有一件事想求三少爷。」

辜长儒担心继续说下去会漏馅，便随说了句转移话题，倒也不显得奇怪，「方才说你有什麽问题都可以问，怎麽现都是我在问你？」

知心好友相伴，莫不是一安。

「三少爷？」

「怎麽你识得字？」若为真，辜长儒会很惊讶，毕竟谌愿的家背景摆在那。

「原来是这样」辜长儒藉着谌愿看不到，尽快理了理自己的心绪，半是敷衍：「你可真孝顺，想来你爹娘虽然不舍却也会欣自己养育这麽个好孩。」

既然都被允了，谌愿便大胆提请求：「三少爷可否写下名字赠予？」

「以後有什麽问题直接问我就好」辜长儒语气不明得说：「还是说你怕我所以不敢问？」

辜长儒难掩好奇得问：「你怎会到辜府？」

问到最後，谌愿这才想起一个重要、但一直都无人告诉自己答案的问题，「生哥，说来惭愧……我竟是到现在还不知三少爷的名。」

面对这麽纯真的情，辜长儒竟忍不住摸了谌愿的，甚至将手渐渐下，用手背抹了抹少年的脸颊，夸奖他认真、聪慧。

谌愿觉得辜长儒这是在问罪自己，连忙摆手：「没的事，只是怕扰了三少爷……如果三少爷肯的话自然喜不自胜。」

谌愿自然不懂，他摇解释：「不懂，但觉得要会写主的名字才行。」

既然已经成为朋友了，谌愿便问了赵栩生许多关於宅的问题，赵栩生也知无不言，只是回答的方式一如往常简洁。

都讲到这个份上了辜长儒要不懂也难，他晓得了，少年竟是被自己的母亲骗到辜府的，难怪神情正常如厮，要不是太懂得戏，就是全然无知，原本看谌愿与赵栩生如此快相熟，他还以为少年是个有心计的，事实却不然……。

谌愿着府内规矩走在辜长儒右後方，距离保持得相当得当。

辜长儒知赵栩生是个不多言的，却不料谌愿到这儿的第一天就能与赵栩生聊上，还让从来不苟言笑的赵栩生嘴角微扬。

赵栩生闻言本要回答，谁知一清冷的声音从两人後传来，划破了祥和的氛围──「辜长儒，我的名字是辜长儒。」

辜长儒後来想，名字的事大概是少年为讨自己心随说的，其实压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却不料少年隔天就把他的名字写得端正，还像个孩似的拿来自己面前，像是要求得夸奖，心思单纯得很。

辜长儒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便没再继续谌愿，只是把人给领走了，此刻後院复又归到平时的宁静。

「下月初五就满十五岁了。」

想到谌愿不久後会是自己房内的人，辜长儒就看不惯他与其他男人靠得太近，於是他故意打断两人，并把谌愿叫到自己边。

谌愿看得来赵栩生是个温柔但不擅言词的人，自他拿起斧，男人的目光就直瞧着自己，似是生怕他会误伤自己，除此之外也在劈完柴後递给自己帕汗，更悄悄得站在他侧替他遮去大半艳，谌愿心中对赵栩生的尊敬不禁渐渐增长。

辜长儒闻言回看了谌愿一下，他没想到谌愿年纪还这麽小，因为後的少年已经略长开了，他还以为谌愿已经十六、七岁了，却不想还小他三岁。

「你几岁了？」

三少爷，也就是辜长儒，他本在房里看书，谁知本来习惯的规律劈柴声突然被打断，先是另一节奏的劈柴声，再来是两名男聊天的声音，一个是赵栩声低沉的嗓音，另一个则是少年清脆又带有活力的声线，他有些被打断思绪，书也看不太去，便随手放下，缓步走到後院。

寻常女这个年岁嫁为人妇也算正常，碧珠和青玉也是这个岁数开始服侍他的，但谌愿却不同，辜长儒看得来，谌愿虽是至至的，但却以男自居，要他躺在自己下侍奉恐怕不会心甘情愿，而这样的他又怎肯成为其他男人的房中之人？

「的家境不好，祖父又生了病，爹娘便让我到辜府长工赚取药费，不过幸运得很，竟有幸成为三少爷的小厮。」说到从小与自己极亲的祖父，谌愿就有些难过，也不知未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家人。

本来辜长儒对此是该兴的，仆之间相的好才能专心侍主，但前提得要谌愿只是个普通的小厮而不是他们辜家买来给他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