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有想要躲他：“陛下，……”

也是两人动作便更加脱不下来，朱雀垂下了手，只拿睛看，觉得下情景微妙得很，一时却说不上来。

这也是他在海棠馆内久了的缘故，白日里就算能穿衣裳，也是穿得轻便，许久未曾这样一件一件的，慢慢脱下过衣服了。

“差不多了，不全脱掉更好。”皇帝如老饕评味一般，伸手探朱雀衣襟，熟门熟路的，隔着里面贴的小衣，住了他一粒，有惊讶地说：“有觉了么已经？是的。”

朱雀这穿得庄重。这礼服创制来就不是为了脱，故而穿时繁复，脱得也艰难。皇帝拍开了朱雀的手，不悦：“坐好，别动，朕来！”

若是无人挑逗，朱雀勉还能忍耐，只是被皇帝这样碰，情便似洪溃堤，在他识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一人一屋。当时还未睡下，忽而听到有人叩门，启门一看，却是赵渊，也是独自来的，笑着对他说：“朱雀，朕的皇后。”他这么一，很多事情便再不能回了。

朱雀轻轻皱了眉，想要起，皇帝住了他。

回答他的是一声短促的息。

皇帝比预料中的来得迟。中秋宴并非家宴，而是国宴，宴席上应付着亲王勋贵们，又要招揽国士重臣，很容易的就耽搁了一些时候。

皇帝动作越慢，朱雀便觉得羞辱的意味越重，如今上还并无什么地方在外，脸上却已经火烧火燎的，得不行，皇帝还只剥到中间的一层纱衣。

“陛下？”

皇帝纠正：“莫称‘’，称‘妾’。”

适才看朱雀妆容严整，衣衫重重的模样，怕是不会有人料到，实则他上满了皇帝偏的，就连中都着一极细的蝴蝶簪。

他怔了一会儿，才听到外有了人声，随后皇帝便了门。这时候也是独自一个人，内侍们都候在殿外檐下。

皇帝将他推倒在衣裳堆叠的锦绣之中，扯脱他下裳，令双折起叠在前，一手在了后

朱雀也笑：“却无有被翻了牌，等候临幸的皇后。”

朱雀酒量浅的很，桂酒虽然不烈，喝下半瓶，却也生了醉意，脸上浮着一醉红，睛也有些。皇帝很喜，搂着朱雀说：“朕就极了迫你这冷人。现在都看不到一个真心的笑来！”又自己解释：“醉了胡说，哪是‘这’，单单独你一个。”

若是百里重明知今夜皇帝的想法，该要后悔今日假病，缺席了此宴中秋。

皇帝屋时已换了便服，但站在朱雀前时，依旧散发重的酒味。皇帝酒量极好，其实不过微醺，笑意盈然地看着朱雀，问：“梓潼，等候许久了？”

皇帝凑近了在他脸颊上一啄，说：“朕，就好这一儿。”说着递给朱雀一个琉璃瓶，“尝尝，朕从席上顺来的酒。”

皇帝笑着说：“将海棠馆里的规矩都忘了，你只当还是朕的皇后。”

这酒香味极，是用中桂树酿的酒。皇帝想起来一般，补充说：“是你去年埋在桂树下的那坛，还记得么？”朱雀并不想回忆这些，便错开了。皇帝有些执着，嘴对嘴的喂他：“放心，又不是在海棠馆里，没加东西。”喝完了，随手一扔，琉璃便碎了一地。

皇帝又拨了拨那一粒小，尾指伸上悬着的白玉环，往外拉了拉。朱雀忍不住推他，这一声叫得更响些，尾音发了颤，好听得很。

说着，手已经不老实了，取下朱雀上翠冠，便开始脱朱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