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重明等着他写，忽而说：“我得问清楚了，你刚才没告诉我。”

“他会。”赵渊稳得很。

朱雀说：“赵渊这心思，我都难猜。事到如今，倒真不知他要什么……但江湖怕是确要生变，你警醒些。”

这其实是没话找话，赵渊早已派人去查了信息，只不过与百里重明相互印证罢了。但百里重明只将教刺杀与江湖人京这两件事情孤立看待，并没有发觉其中有什么联系。这令赵渊很是意外了。

“陛下真会自欺。朱雀心都不是你的，是我的。”

“行啊，你想说什么？”赵渊挑眉。

百里重明傲然不语。

“自然是朕，不然谁调得动？”赵渊觉得他真的是傻得可。

百里重明陷懊悔中：“我早该告诉小师叔的，可是，赵渊说这些事让你知了，你会不兴，我就不敢说。我真傻，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谁说的？”赵渊笑，“只要江湖还在，他就走不了。——这是他识大的好。”

百里重明很不服气。赵渊却指使他磨墨递笔，要写信了。

赵渊很得意：“你完全想反了，小兔崽。”

“小兔崽，别以为朱雀喜，朕就不敢动你。”赵渊又恐吓他。

百里重明才说：“收到消息，苗疆现了祥瑞，是一只火凤，他们想要献瑞京——献瑞的人里有圣华教的手。”圣华教，也就是教，自苗疆，已然沉寂十余年。如今的武林新秀，罕有知此教为邪教的。

待百里重明说完，赵渊便：“他们献瑞也要朕的许可，一来二去也要月余，你替朕件事罢，给你家掌门送封信，朕待会儿写给你。你得动作快些，明日就动罢。”

“海棠馆里的暗卫，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百里重明就问：“你想如何？”

“单刀赴会。”赵渊一笑。

“朕需要这么费劲？”赵渊失笑，”想护着他罢了。人放得越多，他越麻烦。这样，他就不想走了。“

朱雀看了他一，摇了摇。

“不，是朕的，心也是朕的。”

“你何必这个局。”百里重明究竟年轻一些，“小师叔说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可真是看错你了。”

“有言在先，你不准害他！我可以为你去拼命，但朱雀，他不能有事！”

“你这样只能留住一空壳。”

些门派，都是当年在江南参与刺杀赵渊的。这恐怕，也不会是巧合。”

“所以你也不确定能留住他。”百里重明心里舒服了。

结果百里重明夜里就寻赵渊了。赵渊抬：“小兔崽，还敢来见朕？”

赵渊看了他心中所想：“想得，朱雀陪着朕。”

百里重明不由得在心里说：你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像三年前那样救你嘛。

赵渊已经转移了话题：“谈谈这个教吧。”

“跟你想的一样。朕也需要确定一些东西。”

年少的那个了很不相信的神，腹诽：把你杀了是最好。

百里重明直接讲了朱雀对他说的话，赵渊，说：“到底是他，一下就看来了。你也忒蠢。”却又赞许他：“知心里藏事了，有些长。”

赵渊嗤笑：“目无尊上。”

“放心，他怎么可能有事。”赵渊笑盈盈的，“说罢。”

“你要什么？是不是朱雀暴份？”百里重明问得极其直白。

赵渊了然的神，显然是早已料到。

“小兔崽，给朕活去！”赵渊把信甩给他。

百里重明凛然：“这里只有你我，没有君臣。”

“他想翻旧账吗！”百里重明惊。

“对了。”赵渊想起来，提醒他，“这事不要令他知。”

“朱雀自然已经是我的了！”

赵渊嘿然而笑。

这算个什么“单刀赴会”？百里重明恼怒：“别以为小师叔还会再救你一次！”

“我不信！”

“什么？”

“你可以看结果。”赵渊懒懒靠着椅背，很悠然地说，“朱雀若袖手，那朱雀就是你的。反之……”

“不行，我得先见完小师叔再走。”百里重明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