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坠去之时,南怀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懊悔那夜没对李璟行也说一声,其实我对你也是同样的感情。
不然他如何会愿意同一个强迫自己的人成亲,为他生儿育女。
他不是傻子,倘若他真的不喜欢李璟行,有的是法子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可他没有。
在这段扭曲的关系中,他感受到了温度,爱意渐生。
李璟行是独属于他的。
预料之中的对于死亡的猜测并没能到来,南怀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眸看去,一片白。是哥哥最喜欢的颜色,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云里。
温暖的白云载着他飞,飘向最初的地方。
落了地,沉乐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弟弟,语气沉沉的同后面拖着受了伤的戚长渊跟上的吴暇说:“你把阿怀吓坏了。”
“都是我的错。”吴暇毫不抵抗的认下罪名。
沉乐冷哼一声,不想再理睬他,显然是还在计较方才的事情。
沉乐担忧的看着南怀,轻柔的安抚:“吓到你了吧,不怕,有哥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哥哥,我没事。”南怀也回过了神,夸赞忧心忡忡的沉乐:“那就是轻功嘛,哥哥好厉害。”
“是,你若喜欢,以后我可以教你。”
轻功要从小学起,现下显然是不可能的,沉乐知道南怀不过是在宽慰自己,于是也哄南怀高兴。
况且轻功也不是万能的,倘若他们晚来一步,恐怕也无法将人救下。沉乐想到这便忍不住一阵后怕,对吴暇的怨气便更深了。
事到临头打乱所有的计划,戚长渊又并非愚钝之人,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中了人的计,想要善了是决计不可能了。
现下没有撕破脸面也是因为考虑到处境对自己不利,吴暇随时都能当场杀了他。
吴暇筹码布局许久,忙碌一场,最后却因为自己心中最想要的而功亏一篑。
众人心思各异,除却兄弟俩人之间的交谈,其余都是沉默。
而这时收到了沉乐通知的李璟行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一见了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手上脸上都破了口子的南怀,李璟行心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