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对苦难的记忆过于刻的时候，连尝到嘴里的甜味都开始发苦。

柳栖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滔天的怒意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自己的大脑，他一脚踹到了楼樾的腹，就像楼樾那天对他的一样。

柳栖握着带的手有些发抖，他害怕，怕得这样没有缘由，明明他才是在上的施暴者，抖得却比那个即将遭受酷刑的人还要厉害。

柳栖坐在杂间的椅上发呆，面前是拼到一半的乐。

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游漫和沐，他会死在那个雨夜吗？死在某个无人知的角落，尸伴随着雨与老鼠一起腐烂，直到臭味引着人们发现这个可怜虫。

柳栖还是气力太小，当初楼樾只是两脚，就把他踹成了内血，而现在他踢得都觉得累了。

柳栖这天开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到了楼樾，每次留下礼就走的男人此时举着一带跪在他的门，看到他来，仓皇地低下了，声音很低：“一百七十二下，我那天一共打了你一百七十二下，你翻倍打回来好不好？两倍、十倍，只要你兴，你打回来好不好？柳栖，我好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楼樾忍不住咳了血。

暗的保镖心都提了起来，想冲去，又不敢。他们已经见过楼樾发疯的模样，担心此时冲去他们以后就没有饭碗了。

暗的保镖快要站不住了，楼樾都已经这样了，再挨上几百鞭，还能站着从这里去？

楼樾不知自己打动柳栖没有，只不过一次次对着那扇门心里逐渐生了绝望。这扇门隔绝了他和柳栖，哪怕他们每一周都有五天可以在课堂上见面，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开始害怕，因为他看不到终。他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绿洲于他而言只是虚幻的蜃景，他该如何才能够得到柳栖的原谅？

柳栖心里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条带上有血，与记忆中昏黄的灯光重叠，他握着拳，直到手心都开始疼痛，狠狠的一拳砸在楼樾的脸上，将他嘴角打了一血痕。楼樾晃了晃，重新跪稳。

然而楼樾第一生的竟是欣喜，他甚至妄想，柳栖打他以后，就能原谅他。

曾经的楼樾就是这么的。

楼樾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柳栖中逐渐现了暴戾，他又一脚踹过去，看楼樾像不倒翁一样再爬起来，摇摇晃晃。

柳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是他难以忘记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他曾经满心喜地以为在自己成年的那一天会有一个新生，却被推更的渊。

“你不是想挨打吗？脱啊。”柳栖的声音沉沉的，扯过了带，踩着楼樾的腰，把他的尊严一起踩在脚下。

了实现愿望的神。

回忆像一把杀人的刀，剜着柳栖的心，让他没有办法随着这些糖果把苦味一起咽下。

楼樾在柳栖的脚下艰难地开始脱衣服，他褪下了自己的，线条利落的腰，骨那边因为与地面已经有了血痕，他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在柳栖的脚下摇尾乞怜。

滴在地上染了的痕迹，像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