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离别时的模样，而她，却早已不复当年青年少了。

“是……”

许不说话，也不许过去！”

朱尾静静地看着他，或许是四年沉睡不醒，也或许是珍奇灵药日日地养着，这七年，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终于扛不住了，颓丧而又无力：“衣……别这样问我了。”

她自然不放，一探手又将他弱无力的右手攥在了手中。

他脸顿时煞白，伸左手去拨她的手。

“我没听见哦。”

陌上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意？心底亦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嚣。

朱尾轻轻笑着，“你嫌弃我么？”

陌上怔住，黑白夹杂的发丝从他左手指尖落，似是挽留不住的华年。

朱尾不理睬他，一只手探被中，轻轻握住他短缺的右膝，盯着他的睛，执着问：“你是不是最好的？”

陌上被她咬得心慌意。她像一块大磁石，将他引过去，令他一切抵抗都显得那么虚弱无力。他摆着，糊：“不……”

她说，他哪里她都喜，以后不许他再轻贱自己。

他双目微红，中像被满了东西，哽咽不下。他用力张阖着嘴，半晌才发那个简单的音节——

朱尾轻轻地咬他指尖，又咬上他尚带着苦涩药味的嘴角，小小声诱惑：“七年前是你要了我的，方才，你又亲了我，还……你想吃白啊？”

朱尾目中亮闪闪的，着明亮笑意，“有别的男人比你好吗？”

他低低嘶叫了一声，有哭泣的调。朱尾却铁石心，不肯纵容了他。

他薄抿成一条直线，微颤，眸中痛楚而挣扎。

他艰难地了气，闭了闭，心底的那声音终于挣脱了来：“娶你……”

他咬了咬牙，气，到底正视了朱尾一双湛亮的眸，一字一字清楚而郑重地：“我想娶你，妻。”

朱尾扶着他的左手，将脸颊轻轻靠了上去，“那你……要怎么弥补我？”

“你是不是最好的？”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嘴角颤了颤，痛苦不堪。憋着一气，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

朱尾将浑哆嗦着的他搂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瘦骨嶙峋的脊背，嘴印在他凉沁沁的额角，柔了声音，：“你还可以抱我，还可以下地走路，我们还可以一切喜的事情，生好几个小虫虫——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么？”

“不吃？那要怎样？”

可那两个字岂可轻易？那是一生之诺，而他，终究是个手足俱残的废人了。他见过了她的父亲，何等之人？他怎么得上她……

他蹙眉望着她，语带斥意，“胡说！我怎么会嫌弃你！”他重重地叹了气，摸着她的发，目中尽是自责。

“你忘了我曾同你说过什么了？”

“你是不是最好的？”

他的神闪烁着，忽的落到了朱尾的鬓边。方才一番温存，她的发又散了下来，那柔青丝中的缕缕苍，在灯光下格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