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想着公主应该有所动容了，便适时言辞恳切的：“母亲息怒，我不把他当什么，只当他是自己挚之人，今生今世非他不可，不求母亲立刻理解接受，只恳求娘亲给个机会不要立刻否决。”

平宁公主听了他这话不禁又气又好笑：“怎么？你当他是你表妹不成？沈雪，姓沈，是男孩，也是你兄弟！你事一向有分寸，如今怎么这样糊涂？”

沈砚了书房，便听得这么一句，他没有半犹豫也没辩解便直直跪了下去。

“儿明白，儿代雪一起谢过母亲成全。”说罢便重重给公主磕了个。

沈砚心不在焉的答到。

沈砚也没有丝毫不悦，只当他是害羞。

是啊她自己上掉下来的谁还能比她更清楚呢，为何素来行事稳妥知分寸的儿会这样惊骇世俗，只怕多半是早已情无法自抑了呗。怒火渐歇，平宁公主叹了气，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平宁公主抛下这句话便起往书房去了，沈砚心中了然，已好了坦白的准备，凑过去在雪耳畔轻吐“等我”，又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方才满足扬长而去。

平宁公主被沈砚这番话堵住，又听得他的意思确实是动了真情，也不是随意胡闹，虽仍然惊诧于他的直白和悖逆，心中并不十分赞同，但心下却也了妥协，默了片刻无奈：“罢了罢了你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了，也不想因此而伤了你我的母情分，只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将来莫要后悔。”

平宁公主何时见过他这个样，看着两人神复杂。

沈砚应下便匆匆回了房，平宁公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低继续品茶。

“母亲认为这是错事？”沈砚不答反问。

“跪下！”

雪呆呆的立在原地，心中的不安渐，预有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即将到来。

沈砚在他亲娘面前倒也不兴外面那派，难得有些孩气，听了这话并不认同，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哼了一声“母亲想得未免太多，他又不是你同父亲生的，我和他并非从同一个肚里来，何况这世间本就多的是表兄妹结亲的，所以我和雪在一起又有何不可？”

平宁公主不由倒一凉气，“那孩看着稚，他当时到十五岁没有？”

沈砚语气温柔，动作怜惜，就连一贯冷淡的瞳都着无尽柔情。

“儿你同我到书房来，我有话与你说。”

“我省得。”

平宁公主压着怒火，压着声音低骂“你的好事！”

雪哪里敢领沈砚的情，也没空去注意他的神，只被他吓得下意识便挥开了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

沈砚：“去岁前往南境之前。”

所为吓坏了，只觉骨悚然，惊得冷汗直冒。

偏沈砚不知他的担忧，见他脸苍白，便上手了他的脸，“脸怎么这样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平宁公主抿了一茶，不置可否，提醒他：“你父兄那里自有我去帮你周旋，但你叔叔那里还需你自己去解决，还有你祖父那里怕是不好过。”

话是这样说，但沈砚心中却大逆不的想，倘若雪真的就是同自己一母同胞生的亲弟弟他也未必能克制自己不会动他。

平宁公主刮了他一，“难不是？你想要谁不行，偏偏要同那孩……真是枉顾理！”

平宁公主观他心不在焉的样，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儿实在没息，以后怕是个妻严，便嫌弃的：“行了，你走吧，那孩看着柔和，内里倒不像是个好拿的，很有些主见，既然了决定，路是自己选的，你且待人好些。”

这事完了，过了许久才有些犹豫的说：“你同那孩是何时……搅和在一起的？”

“有了。”

平宁公主受不了他这副作态，一边笑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让他赶起来，还跪着什么。便又同沈砚提起正事来，沈砚将今日齐瑄和说的事提了提，平宁公主闻言很是不悦，暗骂郑皇后心思歹毒又是会嘱咐徐氏看好蓁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