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意的引导下,时岁才得了要领,舌头执拗的纠缠着齐瑄和的舌,齐瑄和有些受不住了,咽不下的水液顺着嘴角滑落,又被时岁舔去,这让他忍不住红了脸,推了推有些过分专注沉迷的时岁,示意他适可而止。时岁只假装不见,甚至干脆闭上了双眼,拦上他垂涎已久的劲瘦腰肢,忘我的啃吻。齐瑄和有点情动,又舍不得让时岁委屈半途而废,只得作罢。
两人不知纠缠了多久,在荷花池边忘情深吻,最后还是冯公公在边上故意咳嗽几声,才分开了这对刚一互表心意,其中一个还说是在考察期的小情人。
齐瑄和闹了个大红脸,他打算认真给时岁一个回复便早早清了这条道,打发了身边的宫女太监,不过忘了冯公公一贯谨慎,为了以防万一多半要在不远处看着的惯例。
时岁倒是个脸皮厚的,丝毫不知羞耻,只看着两人分开后截断的银丝,以及齐瑄和被他吮得红艳的唇瓣,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角,心道瑄和这样怕羞,下次亲近不知要到何时了。
一通胡闹,冯公公笑呵呵的带着时岁去沐浴喝姜汤,齐瑄和则去偏殿见沈砚深了。
………………
雪融还没有醒,像只猫儿一样缩在一角,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沈砚深守在床边,目光是齐瑄和从未见过的柔和。
听得动静,沈砚深回头看来,见到的便是一向端庄的表哥手里拿着一枝随处可见的粉色荷花,脚步虚浮,眼含春水的浓艳模样,嘴角甚至还破了皮,像是打翻了瓶子的香水,香味全一股脑的挥洒了出来。
齐瑄和本就生得殊丽,只不过一贯端庄自持,沾了情欲便将所有平日里藏住的艳色都显现了出来。像是一朵开得最热烈的艳花,恰好逢了春色。
沈砚深挑了挑眉,有些好笑,明知故问:“怎么突然宝贝起一枝荷花来了?莫不是什么珍贵的人所赠。”
齐瑄和一贯以兄长自持,何时在他面前这样失态过,有些羞恼,耳根子都红透了,他一时飘飘然脑子乱得很,倒是把花都带到了这里来。
“殿下情窦初开,可不要拿我撒气。”沈砚深几乎没见过他如此,有些稀罕,故意逗他。
齐瑄和气笑了,无奈的道:“不要拿我寻开心,我可是好心来帮忙的。你这个做弟弟的可不能这样没礼数。”
“嗯,我这个弟弟不能少了半点礼数,另外一个弟弟就可以视礼数如无物,瑄和的心好偏呢。”
黑心的表弟笑得温润如玉,像是半点看不到他的羞恼。
齐瑄和不欲在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端正了脸色,“说正事,我侄儿可还在雪融肚子里呢,可容不得半点损失。”
亲的表的,他的侄儿宫里宫外多的是,可他只认这未出世的一个。
沈砚深也收了玩闹的心,“自然,还得劳烦殿下,我一会回去少不得折腾,只雪融如今是断断不能让祖父带了回去的。我的别院和庄子也不好藏人,只得让雪融去你的庄子住些时日,倘若方便殿下也能去住住便是再好不过的。”
沈老爷子对于沈砚深这个得意子孙,无论是因着私心里的偏爱,还是顾忌于嘉帝和平宁公主,都不会有什么太大惩处。反而雪融这个他连模样都未必记得,在这段不伦关系中始终被迫的孙儿更可能遭到严厉的惩罚,逐出家门都是轻的。
这个时候可没有公平可言,连带着对沈砚深的愤怒都少不得要迁怒于雪融。
沈砚深的房产沈老爷子都清楚,到底是两朝元老,到时候惹急了他,沈砚深未必能对付得了。倒是放到齐瑄和的地盘上,即便能找到雪融他也不好动手。